“霁珈灵小姐,请问你觉得这个家产分配合适吗?”记者问。
霁珈灵僵住了,她怎么会觉得合适?霁仰算得上什么?不过就是乡下抱回来的孩子,凭什么掌管霁家?霁家是她霁珈灵的,再不济也应该是她未婚夫的!
然而,想到原家和霁家的计划,霁珈灵还是把这个亏咽下了。
“当然,我非常认同这个分配方式。我们霁家原本就亏全了姐姐,能够通过这个方式来弥补姐姐,我当然是很乐意的。”霁珈灵笑得落落大方,似乎毫不介怀。
记者们可不相信她的说法,这霁家的陈年往事他们最清楚了,又怎么会相信这表里和谐。然而,无论他们怎么询问,霁家人都坚持了只是为了补偿霁仰这个说法。
一群媒体迫切难耐,又转头去问霁仰,“霁仰小姐,请问对于这个说法,你同意吗?”
霁仰似笑非笑,“当然,这确实是对于我的补偿。”
但是,怎么补偿,却是她说了算。
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霁珈灵却突然感到全身一凉,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她面容一僵,想到以往的经历,突然对霁父道:“爸,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你觉得,霁仰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霁父也是脸色一变,他不是不知道霁仰的能耐。但是,想到原家的保证,他又放松了,“没事,这次原家也下场了,难道我们两家合作都拿不下她吗?”
很长一段时间,一切发展都如霁父的所料。
霁仰乖乖进了公司,身居高位。
一开始,霁家都不服。而霁父只是冷冷看着,并不帮助,只是想看霁仰出丑。一个高三的小丫头,能在商海中干出什么大事?到最后肯定得乖乖来求他。
但是,霁仰的表现却出乎所有人所料。
才短短几个星期,她就已经以神乎其技的相卦技术征服整个公司。毕竟,如果你的老板能看清你的所有心思——不臣服也得臣服啊。
当然,这只是其一。实际上,自从霁仰接管霁家以来,霁仰以前相卦积累的人脉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整个A城都重新认识了霁家的公司,就连以往和其他公司合作的大客户都选择了霁家——这给霁家突飞猛进的机会。
短短几个月,霁家就达成了多项资金巨大的合作,而放在以往,这根本都是不可能的。
霁父原本还不忿,但看到日均收入不断上升,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既能提高公司的收入,又能给霁仰挖坑,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霁仰被搞进去,霁家还是他接手。
系统看到任务进度不断提高,整个统都傻了,世界二的任务有三个,但是其余两个只要宿主躺平认虐,其实很好实现。但是,任务一不一样,要让公司更进一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完成的。
而霁仰竟然只通过短短的一段时间,就让整个任务一的进度不断上涨……
“宿主,”系统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还懂得经商了?”
霁仰轻描淡写地说:“不,我这不叫经商,我这叫——别人给我送钱。”
系统想到那一系列完全不求盈利跪着求着的合作,不由得无语,这说得没错,这群人明显就是想贿赂他的宿主!
霁家公司津津日上,杳然是A城新一代霸主的趋势。而霁家和原家也在密谋着洗白上岸,并且让霁仰顶罪的事情。
***
然而,就在霁家和原家正按部就班推进,幻想着霁仰被搞进去背黑锅时,原家却突然出事,一群警察却突然上门了!
当时,原家集团正在开会,会议室的门锁着。
被秘书敲门打断,原氏总裁皱着眉头,“出什么事了?”
秘书脸色略带慌张,“原总,是警察,有人举报我们洗钱……”
原总愣住,他往外看去,那些警察向他出示证件,“原正天,有人举报原氏集团涉嫌洗钱,我们已掌握了相关的证据,请你们相关人员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原正天脸色一沉,这怎么回事?他虽然想到会有这一天,但是这太快了,快到他无法确得暗中的转移证据是否依旧完成。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反抗,视线沉沉掠过在警察身后惊慌失措的员工,“警察同志,我们都是无辜的,相信法律会还给我们一个清白。”
警车一辆一辆开走,红色的闪光灯闪的某些人害怕。霁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毫无疑问,原家就是霁家崛起的保证,更是掩盖罪证的同伴。现在,原家倒了,他们霁家焉能复存?
霁珈灵更是瞬间瘫倒在地上,她的野心和恶念似乎也同时崩塌。
要知道,这可是他们两家密谋已久的大事,就等着将一无所知的霁仰送进监狱,替他们顶罪消灾。而这,一切成立的关键就是——原家的原正天。
原正天少年不凡,青年就敢于破釜沉舟来到a城打拼,等到中年,更是将原氏集团发展为商界的庞然大物。其人更是狡猾多端,心狠手辣,按照原来世界的剧情发展,他将会亲自埋葬原主,将原主的一切成果吞并,是隐藏在帷幕后面的幕后黑手。
也正是因为他的不凡,霁家才会同意与原家合作,心甘情愿上了原家这条黑船,甘愿给原家做刽子手。
这么一个在商海沉浮多年的大人物,今天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如果没办法证明原家集团的清白,那原家就毁了!而霁家必得也是原家的陪葬品。
想到这,霁父脸色惨白,双手发颤,“不,无论如何,原家都不能倒.”
当霁父回过神的时候,原家家主被抓一事已经见诸于报,霸占各大头版头条,看到新闻的诸多猜测和报道,霁父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焦虑。
更让他觉得惶恐的是,原家和霁家的合作实在是太紧密了,已经有不少媒体将霁家牵扯进来。
一想到下半辈子要在监狱度过,而庞然大物如霁家也会悄然无声的崩塌,自己奋斗大半辈子的基业终将烟消云散……
霁父气急攻心,急促喘气,突然脸色煞白,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了。
等到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是医院煞白的墙壁,耳边传来的是两姐弟呼天抢地的哀嚎声。
等等,霁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霁仰呢?!
这一抬头就是霁仰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正想开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霁仰,是不是你?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在动手?是你在背后阴了原正天对吗?”
霁仰挑眉,“说话做事时需要证据的。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猜测呢?更何况,这不叫阴,这不过是任何一个守法公民看到不遵守法律法规都应该挺身而出的事情吗?”
“你是疯了吗?原价家对于我们的重要性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根本就没资格做霁家的总裁!”即便霁仰没有承认,但是霁父已经认定就是霁仰搞的鬼。
霁仰没有多说话,翘着唇似笑非笑,只是直勾勾盯着霁父。
霁父确是被看的心头火大,猩红的双眼满是厌恶和仇恨,“霁仰,霁家你有一半的股份,搞垮霁家对于你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
霁家两姐弟也反应过来,纷纷不可思议地看着霁仰。
霁父的态度更加强硬,阴沉沉斥道:“你马上去警察局撤销报案,然后今晚就去原家跪下道歉,否则,整个霁家你别想碰一指头!”
霁父转头又对两姐弟说:“你们两个压着霁仰去,别让她继续在外头丢我们脸面!”
霁珈灵和霁珈一虽然忿忿不平,但一对上霁仰,整个人都是虚的。两人可不敢接这个差事,讪讪然冲霁父笑。
“废物!”霁父破口大骂,“我养你们干什么?一个能干事的都没有!”
不久,病床房突然被推开,竟然是原天正的秘书。这秘书脸色阴沉,甚至顾不得打招呼,气冲冲道:“霁总,您就说,这事怎么解决吧?”
一看到这秘书,霁父就知道,铁定是原家查出了什么。
霁父直接从病床起来,笑着赔罪,大手一挥,就给霁仰下了决定。“赵秘,这都是一场误会。我这就马上让这不孝女去警察局撤销报案,今晚就带着她去原家赔罪。请您让原夫人千万别着急,也不要担忧,今天晚上,事情就能解决。”
赵秘紧绷的脸放松下来,他也预料到霁家肯得没有这个胆量去和原家做对。因此,他大度地摇摇头,“既然霁总这么说,那我也不多话。只是原总这般人物,不应该在屈就于监狱。就是不知道,贵千金什么时候有空和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说到这,赵秘忍不住看向霁仰,这霁家和原家共同选择退出来的替罪羊,却狠狠地坑了这两家。真是人不可貌相。
霁父继续向霁仰施压,“霁仰,看看你做的好事!还不赶紧和赵秘一起过去!好好的和原总道歉!原总不原谅你,那你就永远不用回来了!”
霁父现在觉得自己当初转让股份给霁仰一事,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这股份就是掉在霁仰面前的一根胡萝卜,任凭这霁仰再如何高深莫测,也总是逃不过权利和财力的诱惑,没有人能够对摆在面前的巨额资产不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