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点头,“当然,哪怕是父皇,也会不时提起这位丞相。”
李睿无奈地看了男子一眼,“四哥,你现在是纨绔子弟李四,麻烦不要随便暴露你皇子的身份好吗?
四皇子李肆不是很理解李睿的想法,他又不是不能见人,为什么非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当皇子难道不愉快吗?
李睿就知道,这位四哥,满脑子都是正经事,跟他开个玩笑他都听不懂。
于是只好说回正事,“我跟四哥推荐之人就是周丞相的孙子,今科探花周棠。”
“周棠?有些印象。此人有何过人之处?”
作为一名皇子,上头还压着位太子,四皇子对于新科进士的关注不算太多,因为他大哥,也就是太子很喜欢文人,他为了避嫌,从不往这里伸手。
而且他觉得,培养一个进士,耗时太长,期间还可能发生许多变故,投入与收获不成正比。
“他是个聪明人,且周家与许、叶两家也有仇怨。”
四皇子笑着摇头,“许、叶两家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你可曾见他们跌过跟头,若是周丞相还活着,我或许还会赌一把。”
虽然四皇子并未一口拒绝,却也表达出了不看好他的意思。
“况且,此次授官,父皇没有让他留在翰林院,你可知想要从一个县令往上爬,需要多少年?”
李睿却抱着不同的意见,“四哥此言差矣,皇伯父如果真的不看好周棠,当初完全可以不点他为探花,焉知离开京城对他而言不是一种保护?
要知道,周丞相可是皇伯父正经的老师,多年教导的恩情,并不会轻易耗尽,且当年之事,周家也只是被牵连。你认为皇伯父这些年有没有后悔过?他既然不避讳在你们面前提起周丞相,心里必然记挂着,你猜他会不会对周丞相的后人格外看重几分?”
四皇子陷入沉默,他父皇对周家的态度很是奇怪,当年他能狠心将周丞相赶出朝堂,一手提拔起了叶太傅。
偏偏又从不在他们这些皇子面前避讳提及周丞相,他们几个年长的皇子,甚至见过父皇收藏的,周丞相留下的笔墨与画作。
或许李睿是对的,他确实不该如此武断的认定父皇对周棠的印象。
“你的意思是……”
“方进与我说,周棠打算去凉州桐杨县做县令,四哥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哦?”四皇子挑眉,“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