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点点头。
一行人加快进程,终于在天黑前赶到镇上,所有的客栈旅店都不愿意停灵,陈家的一个年长的家丁建议去义庄过夜。
天已经下起了暴雨,青青把披风解下,为秋月挡着雨,不经意见瞧见前面的棺木晃了晃,好在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只当是抬棺的人脚步不稳所致。
迎着暴风雨,他们在城东一里路的地方终于找到了一家义庄。
秋月有下人伺候,青青便不去管她了,劳累了一天,回房间泡个热水澡睡觉,半夜时,她被门口的响动惊醒,回想起白日里看到的一幕,饶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打滚惯了的青青也有些害怕。
她起身摸起挂在墙上的弓箭一步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厉声道:“是谁?快滚出来!”
门外的雨还在下,院子里的几盏庭灯被风吹得明明灭灭如同磷火一般,春寒料峭,加上这凄风楚雨,更觉全身寒凉。一只黑猫从长廊尽头蹿进雨中,钻入草丛消失不见了。
青青这才松了口气,转身进去锁上门继续睡觉。
天渐渐亮了,下了一晚风雨也停了,青青吃过早饭去隔壁陈矜墨的房间叫他起床。
陈矜墨一见到青青,就抱着她,道:“我看到了阿飘!”(这个词是青青教他的)
“胡说!”朗朗乾坤之下怎么会有那种东西?”青青结结巴巴地回答着,其实她心里也不确定。
陈矜墨还要辩解,见青青催着他快些洗漱只好闭嘴。
这天风和日丽,相安无事。
到了晚上,实在找不到义庄,只好花十倍的价格在郊外偏僻的客栈里住宿,棺木就停在后院里。
“小煦儿我不睡这间房!”陈矜墨分到的房间近着后院,打开窗户就能看到那具漆黑阴森的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