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警察走进来,看见完好无损的余淼和顾修泽两个,顿时很无语,望向那群极品亲戚时,却眼神一厉。
松家刚搬到这里的时候,就去警察局备过案,先前几次警察抓人,他们家就申请过人身保护令,只是由于这家人并不适用于传统的“家庭暴力威胁”情况,所以一直没申请下来。
但前几次案子的情况都已经转交到他们这片的警察局,上面也提过,在保护令下来之前,也要多注意这家人的动向。
没成想,才搬过来没几天时间,这家人就真出事了。
看见警察真的来了,那群亲戚才终于知道害怕,却还是不肯放开已经拿到手的东西,抱着一堆赃物,朝着警察惊慌的喊:“我们没shā • rén!不要抓我们,我们就是来亲戚家作客,顺便拿点东西而已,别听那两个小子胡说啊!”
警察们:“……”
真是见过法盲的,没见过法盲成这样的。
拿着赃物冲到他们面前,还嚷嚷着自己罪状,结果兜头来一句“没shā • rén”。
怎么的除了shā • rén之外,其他的违法犯罪在他们眼里,都算不得什么了?
别的就不说了,这些人每个手上起码拿了四五件东西,那个还蹲在地上,可惜那个100寸液晶电视的家伙,手臂上露出来的几个手表,加起来都够他坐几十年的牢了,他居然还一点觉悟都没有,只是不断的重复:“我没动手啊!这电视自己掉下来的,砸的还是我的脚,没砸到他们!”
“……”
这可真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谁知道这还不算完,警察上前要求他们跟自己走一趟的时候,这几个亲戚见情况不妙,居然直接坐到地上开始撒泼:“哎呀,警察乱抓人啦!”
“警察要逼死平头老百姓,给人乱安罪名啦!还有没有天理啦!”
“哎哟……我们就是到亲戚家串门,谁知道这个晚辈一点情面都不看,上来就要赶人,连警察都被他买通了……”
简直是张口就来。
这下别说是松哲彦,警察都快被他们气笑了。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
关键是他们光撒泼还不算,说话的间隙一直探头探脑的往外看,似乎期待着附近的住户听见声音过来查看情况。
可惜松哲彦一家新找的这个地方是一梯一户的富人公寓,别说街坊邻居这个点要么在工作,要么出门社交,根本没什么人在家,就算他们在家,公寓优秀的隔音,也不可能让他们把脸丢到外边去。
中年警察皱眉看着这一家子又拿又抱,丑态毕露的法盲,摊上这么一家子,他一个外人都觉得头疼得紧,也不知道这家人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没管这些人的求饶哭嚎,他冷着脸摆摆手:“全部带走。”
先前的动静,他们都已经通过电话听见了,这些人或许确实没想过shā • rén,但抢劫、威胁斗殴和毁坏他人财务,这三样肯定是没跑了。
警察见过的无赖多了去了,这些人发疯撒泼,一点也影响不到他们办事的步骤。
手铐拿出来,往每个人手腕上一套,丁家那几个泼皮无赖顿时就歇了菜。
这家人是真的打心底里觉得二妹丁贞一家有钱,就等于他们自己有钱,松家的东西就等于是他们家的东西,别说他们只是过来拿一点走,就算直接搬进来住,也属于是家事,警察管不着的。
眼前的情况却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手铐一戴,这些人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样,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眼看着立刻就要被吓尿。
松哲彦的大姨更是哭喊着抱住自己的儿子,朝着警察扑通一下就跪下了,泪流满面的求饶:“求求你了,警察同志,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不能进去,我进去了我儿子就没书读了,他还得考大学,去当官呢!”
家里人要是有了案底,公务员审核是无论如何通不过的。
在这件事情上,她倒是难得的清醒。
可惜松哲彦一句话就打破了她的幻想:“就你家老大那几次进少管所的经历,还想考公务员?做什么美梦呢!”
大姨恶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我儿子都已经出来了,他改过自新了!公务员考试都没说不让他考,你说了不算!”
一个年轻警察翻了个白眼:“是不是傻?人出来了,案底还在啊!虽然可以报考,但一般单位都不会要这种人的。而且你们现在属于入室抢劫,如果受害者不接受和解,选择刑事起诉,你们一家子都有案底,三代之内都别想考公……换句话说,这事儿还真得看当事人怎么处理。”
笑死,这家人这个德性,还想进公职系统?
大姨如遭雷击:“怎、怎么会这样!”
丁家这些人虽然愚昧又法盲,但却都做着让孩子读书当大官的美梦,好几次压榨松家,都是为了给孩子换学区房、孩子犯事了需要赔钱什么的。
他们心里,除了他们自己,孩子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虽然他们自己没出息,但只要孩子出息了,他们也能过上跟松家一样富裕的生活。
此时一听希望破灭,一个个都拿不动手里的东西了,腿脚止不住的发软,就开始往地上栽。
警察好不容易把这群人从地上捞起来,两两一对套上手铐,准备全部带走,谁知这个时候,先前那两个戏精年轻人却忽然上前,把他们拦了下来。
中年警察看见余淼和顾修泽,就想起先前电话里听见的那两句不走心的求救,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还有什么事?”
余淼指了指人群当中,还眼巴巴盯着电视机看的松哲彦的大舅:“他得留下。”
松哲彦的姥姥,那个想偷自己外孙轮椅的老太太登时眉毛一竖,扑到自己儿子身前,宝贝一样把他往后护:“干什么,你想对我儿子干什么!”
警察也对余淼的要求有些费解,委婉的表示:“有什么话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
如果余淼要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整个屋子就数这个家伙拿的东西最值钱,还毁坏了当事人家里的电器,最后量刑估计也是最严重的一个。
要是让他跑了,之后再去抓,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余淼却表示不用担心:“等此间事了,如果他还能有命在,我会亲自把他送过去的。”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