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音宁到底什么意思啊?”陈嘉不解道:“她介入你和顾临不就是为了让你们分手?那为什么今天还特地找你解释?”
“说你天真,”季水水不愧是八卦女王,对这种心机特别通透:“第一,这么说来恶心人呗;第二,她应该是看到论坛里安然和林淮的事情才故意跑来说这一通的,她喜欢林淮啊,当然不会就这么看着安然和林淮走到一起。”
“不过她肯定没想到安然早从她身上那颗痣看出来照片是她发的了,所以没吃这一套。”
文婷:“她也不怕我们把照片贴出来。”
“她怕什么,她又没露脸,她聪明着呢,”季水水说:“要不是安然看出来,这件事从头到尾丢脸的只有顾渣男,以及所有人知道安然被出轨这件事。”
“草,好心机一女的。”
“我之前还担心我男神眼瞎会被阮音宁追上,不过现在我彻底放心了,”季水水抱住安然的手,意有所指道:“我男神眼光不错。”
安然:“......”
算了。
她已经懒得再解释了。
周五下午上午课,安然回寝室拿东西,走之前季水水对她说:“对了安然,我们之前加入的游戏社你还记得吧?这周末大家想聚会一下,听说你回来了,社长怕你没看群里消息,特意让我跟你说一声。”
安然确实没看到群里的消息,季水水嘴里的游戏群还是大一的时候她陪着她加入的一个游戏社团,校园自制的密室大逃脱、剧本杀之类的游戏,玩了几次之后发现还挺有意思。
安然想了想:“我周末不一定有时间,可能会在宠物医院,我到时候看看再说。”
季水水比了个“ok”的手势。
周末学校里没安排,安然起床后吃了早餐,就直接到医院报道了。
周六宠物医院里的人格外多,医院里那些七七八八的活一堆,也顾不上医生还是实习生,全都一个当两个用,忙了一天下来,安然感觉自己骨头都快散了,吃饭的时候手都是软的。
下午吃过饭之后表哥就让安然回去休息,让她以后周末有空的话白天过来就行,晚上在家好好休息。分明是关心,他嘴上却说怕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以为虐待实习生。
虽然周末没课,但平时一些小作业还是需要留出时间的,安然也不想上课的时候太累,于是跟表哥说了好。
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安然没力气再走,干脆打了个车。
经此一次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全新的认知,琢磨着要不要以后在计划里加个晨跑夜跑什么的,不然以后真成了社畜,恐怕没那个体力去工作。
睡觉前季水水来问她社团聚会的事情,晚上七点,安然算了算时间还是够的,不过估计会累一点,但大家好久没见了,她不想扰了兴致,于是答应下来。
因为聚会,第二天安然跟办公室的医生说了一声,提前一小时下了班,回到家洗了个澡,季水水的电话打来是刚换好衣服。
吃饭的地点是社长选的,学校隔街的一家餐馆,正是晚饭的点,店里很热闹。社团成员经常聚会,很熟悉了,安然上学期缺席,刚露面就被大家起哄着打趣。
“玩游戏最菜的可算是回来了,”社长是个女生,大大咧咧地拉着安然坐在身边:“你不知道,你不在每次游戏大家都格外认真,怕输了受到惩罚。”
“对啊,以前有安然在,还从来没担心过这些。”
有新加入的成员不了解情况,一群老油条给他们把安然各种游戏都被杀得惨兮兮的事件科普了一遍,还说刚开始甚至怀疑安然是不是被人针对了,每次的最后一名跟内定似的。
安然脸皮薄,那时大家给她说话她还挺不好意思地委婉解释:“不是的,我游戏玩得不怎么好。”
一群人笑得开怀,说看不出来医学院学霸竟然是个游戏黑洞。
安然坐在团长旁边,大家熟悉之后脸皮没那么一说就红了,这会儿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也不忘记替自己反驳:“我后来进步很多了好吗。”
“是是是...从一个人最后一名到跟小学妹并列最后一名,进步挺大的。”
安然:“......”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全程热热闹闹的就没冷场过,安然好久没有跟大家聚在一起,久违的感觉让她怀念,被打趣竟然也觉得开心。
从餐馆里出来,时间还早,一伙人都有点意犹未竟的意思,提议去唱歌,又说不如找地方玩桌游,不知道谁提了一嘴,一伙人来到小夜街,最后定在了没有摇头蹦迪的“酒醉的白云”。
“唉,”季水水喝了点酒,这会儿双手合十烧香拜佛:“希望今晚能再次遇见男神,助我安稳入眠。”
安然失笑:“你立地成佛吧你。”
他们服务员引到靠墙的空位坐下,他们人多,服务员特地合并了两张长桌,几个人围着坐下。酒吧这会儿人虽然多,但没间包厢都有木架隔着,彼此都吵不到别人,还算清静。
玩的游戏是狼人杀。
安然不负众望,前两局都抽到狼人,跟约好了似的,每把第一个被查杀的狼都是安然,输了的人挑战大冒险,安然喝下一杯果酒,又被口红点了颗眉心痣。
她酒量小得吓人,一杯度数低得其他人不好意思称作酒的水果饮料喝下去,不过几分钟眼窝就开始发了热,眼尾像上了一层薄胭脂。
“啧啧啧...”季水水在一边扶额:“玩游戏不行,酒量也不行,这小姑娘没救了。”
安然捧着酒杯小声笑骂:“滚呐。”
安然中场休息,上了个卫生间洗脸降温,再回来,原本两个学妹的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人。
没想到是阮音宁。
另外一个女生安然不认识,但看起来她似乎跟团长关系不错,想来阮音宁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安然?”阮音宁也意外了下:“没想到你也在。”
游戏重新开始。
却因为阮音宁的加入变了个走向。
第一局阮音宁和两个女生抽到了狼人,输了,听到大冒险是喝酒时阮音宁笑了下:“喝酒也算是大冒险吗?”
她笑得温温柔柔,熟练地从架子里抽了一副牌出来,说:“正好这里有提供惩罚的纸牌,不如用这个?”
其他人没意见,阮音宁率先抽出一张,惩罚是对在场的任一男神深情地说一句情话。
很多时候大冒险算得上一种隐晦表明心迹的暧昧游戏,一群人里男男女女都有,大家见多不怪。
这种程度对阮音宁来讲显然算不上什么,坐在她对面的男生成为了她随意选择的对象,五大三粗的男生被她一句深情低于说得脸红,阮音宁却只是看了安然一眼,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安然眼皮一颤,突然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把她就输了。
阮音宁把惩罚牌递到她面前,安然抽了一张,阮音宁念出来:“请向第二位进门的男性要电话号码,被拒绝的话要喝一杯酒。”
其他人没看出来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纷纷开始起哄,毕竟平时就很少看到安然跟男生相处,更不要说是问陌生人要号码这种事情了,想想还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