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还没有将自己喝到失去理智。
“阿远，阿远？”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就连容貌也逐渐模糊了起来，凌修远甩了甩晕乎乎的头，他醉得太厉害，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直到她喊了一声：“凌师弟。”
仿佛一团烟花在他脑中炸响，他不顾一切地扑到她脚边，紧紧抓住她的手，用力拉住按在自己胸前。她还不知道，不知道他喜欢了她很多年，喜欢到心窝发疼，喜欢到无法言之。
“大师姐……”
他不争气地哭了，烈酒麻痹了他的意识，可是不影响他哭得惨烈。他坐在她脚边，抱着她的手，枕在她膝盖上哭得无法自拔，“大师姐，我、我，我真的好喜欢你……”
白卿卿听完并不意外，她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角，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她一口都没有喝。酒中加了失心散，喝得多了，便会失去神智，稀里糊涂地分不清人和事。
就像现在的凌修远一样。
她故意学着叶璃的声音，压着自己的嗓音：“凌师弟，既然你喜欢我，那是不是我问你什么你都会回答我？”
他用力点头，无论她让他做什么事，他都会答应，他只希望她能接受自己的心意。
“那我问你，师父为何会让你和我修炼双修剑法？”
“因为我们二人年龄相仿，天赋相当，灵剑也相当，最适合修炼双修剑法。大师姐，你不是都知道吗？”
白卿卿咳嗽了两声，将他的问题掩饰过去，“其实吧，我觉得我和你修炼剑法并不适合，你和小师妹一起修炼才是最好的。她可以帮助你提升，你也可以帮助她增长修为，一举两得。”
“大师姐……是不愿意和我练习双修剑法吗？”他的语气越来越沉，握住她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还是说，其实大师姐更喜欢沉檀。”
白卿卿吃痛，“你抓疼我了！”
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忽然起身，望着她的双眸一片赤红，他的神识再次被龋畏所占领。他望着面前错愕的白卿卿，兴奋得舔了舔嘴角，露出尖锐的牙齿，“小妹妹，有些东西可是不能随便给他吃的，懂吗？”
白卿卿吓得尖叫，她刚发出半声，就被龋畏一把捏住脖子，他无情地将她举过头顶，手指下传来骨头碎裂的“咔咔”声，她发出临死前的挣扎，蹬掉了一只鞋子，血从眼鼻口中流出来，最终慢慢没了生息。
龋畏拧断了她的脖子，发出兴奋的笑声，他伸出指尖划破她的肌肤，尝了一口血又“呸”地吐了出去，将她的尸体无情地扔在地上。
“垃圾练气。”
趁这个机会，他得尽快去吸取强大的灵力，修复他受损的魂魄。等他恢复到足够强大，就可以彻底吞噬凌修远的灵魂，让这个所谓的天道之子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