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声:“我不方便帮你换衣服,所以殊如拿了新睡衣,我没帮你换。但你睡了一会儿,说疼,我怕你是被硌到了,所以帮你解了拿出来的。”
她不着痕迹地解释了是解了拿出来的,但姜照雪整个人还是热到要熟了——所以真的是岑露白帮她脱的啊。
往常不得不和岑露白同床的时候,她也都是穿着内衣睡的,会特意选薄软无钢圈款的。但昨天,她没有计划要留宿的,所以穿的是一件新买的带隐形钢圈的。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她昨天穿出来后,确实感觉好像太紧了,有些勒。
但她说给岑露白听了吗?她怎么还喊“疼”?救命,姜照雪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谢谢。”她硬着头皮道谢,嗓音更哑,露在空气里的一只耳朵红得可怜。
岑露白眼底有了微笑的痕迹。
“我让人给我们送了换洗的衣服过来,旁边挂着的那个袋子就是。”她给她台阶下。
姜照雪顿时如释重负,立刻伸手把袋子取下,状若自然地抱在身前,挡住过分敏感的春光,而后才转过身看向岑露白。
岑露白盈盈望着她。
姜照雪心跳莫名急促,耳根更烫。
“我……我喝醉了没说什么更奇怪的话、做更奇怪的事吧?”她装得淡然,仿佛玩笑。
岑露白似笑非笑:“比如?”
姜照雪心里七上八下,顾左右而言他:“比如耍酒疯,大吵大闹?”
她是第一次喝醉,并不知道自己酒后状态是什么样的。
岑露白噙笑:“没有。”
姜照雪松一口气,岑露白又沉吟:“就是……”她一副不太好说的样子。
姜照雪心提了起来:“什么?”
岑露白笑意加深:“你抱着我一直说喜欢?”
姜照雪大脑当机:“啊?”
不是吧?不会吧?她说话都结巴了,下意识反问:“喜……喜欢什么?”
她是酒后吐真言的那种人吗?
岑露白眸如春日清泉,望着她没说话。
姜照雪心跳过速,心乱如麻,根本分辨不清岑露白是说笑还是说真的。
她不敢轻举妄动,以退为进,选了一个最安全的回答:“你是不是在骗我?”
岑露白乌眸静静的,像是蕴着什么,又像是没有,半晌,淡笑说:“是啊,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