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禾,你真是没教养!”陆母尖叫,“你妈是怎么教你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当初你嫌我们家穷不愿意跟我儿子订婚,现在看我们家发达了,又不要脸的缠上我们家天灏……”
听见女人的辱骂,江予禾神情冷淡下来,她转身,抬脚踹在陆母身边的沙发上。
几百斤的实木皮沙发,直接被她踹出去几米远翻到在地,沙发距离陆母太近,陆母也被飞出去的沙发蹭到在地。
客厅里响起陆母惊恐的尖叫声,等反应过来,陆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站在客厅里冷着脸的江予禾浑身颤抖的叫骂起来,“江予禾你反了天,你个小杂种……”
一连串难听的辱骂从陆母口中喷出。
江予禾冷着脸站在原地,听着陆母骂她,陆母骂上一句,她就抬脚踹上一件家具,而这件家具必然会撞上陆母,等着屋里的家具倒了一片,陆母也已经鼻青脸肿,连客厅那张差不多有上千斤的实木雕花长桌也被她一脚踹出去,擦着陆母的身体撞了出去,陆母终于惊恐的闭上了嘴巴,她察觉到不对劲,正常人怎么可能踹翻上千斤重的东西?
还有她身上实在太痛了,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踢东西时候,全砸在她的身上了,担心江予禾继续砸自己,陆母也不敢继续再骂。
见陆母惊恐的望着自己,江予禾看看一地狼藉的客厅,又看了看脸快肿成猪头的陆母,满意的点点头,她修为虽然没了,但山神天生的力大无穷,只要精魄在,就算是这具身体,一样能使出大力气。
她走到陆母面前,幽幽道:“你继续骂。”
“我,我,你……”陆母白着一张脸,神情恍惚又惊悸。
江予禾继续说,“道歉。”
“什,什么?”陆母结结巴巴的。
江予禾看她一眼,陆母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说,“江,江小姐,对不起……”她感觉要是不道歉,江予禾下一脚可能就是把她给踹飞了。
得了这声道歉,江予禾半点不带耽误,转身就走。
要不是这个时代不能随便shā • rén,她真想让这言语恶毒的女人瞬间消失。
等江予禾离开,陆母半天才反应过来,扯着喉咙把江予禾跟江家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最后恨声道:“等天灏回来,看我不跟天灏告状,女孩子这么大力气只会不讨喜,我看天灏还会不会喜欢你……”
陆母一边骂骂咧咧,最后又忍不住有点疑惑,江予禾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了?还是以前就有这么大力气,但一直瞒着?还有她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
江予禾离开陆家的别墅。
陆家住在京市寸金寸土的市中心,别墅价值大几千万,光是走去这片别墅区都花了她半小时,离开陆家时她就带上了口罩,到底还是明星,虽然黑料漫天,但江予禾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围观。
离开陆家,来到外面四通八达的马路上,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大街小巷,拥挤的车流,还有时尚靓丽的人们,江予禾难得有丝丝茫然之感,这是个让她没有归属感的地方,到处都是冰冷的高楼和金属,没有参天古木,看不见郁郁葱葱的山林,也见不着丛林里的兽们,让她非常的不适应。
她不知该去往何处,也不喜欢这里。
站在原地,江予禾动了动手指,发觉这里的灵气少的可怜,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修炼。
正想着,江予禾看见远处的山脉。
通常来说,山脉中有不少奇珍异宝和灵植,灵气会比闹市强,她打算去看看。
她是山的精魄,永远只会亲近大山,何况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不如先进山一趟。
而附近最大的山就是远处那座平磐山,海拔不高,但连绵起伏,连着几个城市。
她记得上山的入口在隔壁的市区。
至于回江家,江予禾暂时没想过。
她莫名其妙成了原身,她又不是人,是座山,没有心,体会不到亲情的感觉,所以就算想到回家,第一时间也是想到回去山中。
凭着记忆,江予禾掏出手机,在手机上预定高铁票,只用半个小时就能去到隔壁市区了。
票是中午十二点的,现在十点整,这里距离高铁站也挺近,半小时就能到,江予禾这会儿也不知道要去哪,只能早点过去高铁站等着了。
不过她身上都是刚才原身吐的血,有点吓人,为了不引起围观,江予禾在附近找了个卖衣服的小店,买了身最便宜的衣裳穿上,然后拦了辆的士,准备过去高铁站。
坐在车上时,她忍不住翻来覆去的玩着手机,现代的高科技玩意倒是挺多挺新奇的还怪好玩的,这点倒比她身处的古时代好多了。
玩了会儿手机,江予禾又慢慢开始引灵气入体。
市区的灵气虽然少,但还是有的,聊胜于无。
二十分钟后,江予禾来到高铁站。
江予禾站在高铁站外,看着广阔的高铁站上方硕大的五个大字,‘京市高铁站’。
京市的高铁站磅礴大气又沉稳,浓郁的现代都市的气息,人头攒动,几乎是人挨着人,江予禾沉默下,想起这几天好像是这个国家的法定节假日,还是连着六天的那种,所以离开京市和进来京市的人都特别多。
站了会儿,江予禾正想进去检票,突然感受到一丝灵气的波动,她扭头看了过去,左侧十米远有颗粗壮的银杏树,百年树龄的样子,而她感受到的灵气,正是这颗银杏树散发出来的。
百年的树木,自然是有灵性的,有灵气也不意外。
这会儿已经十月份,银杏树的树叶微微飘动着,黄叶落满地,像是张金色的毛毯,漂亮极了,而这颗银杏树也是京市高铁站很著名的景点,周围被木栅栏围绕着,栅栏外不少进站出站的人举着手机在银杏树前拍照留念。
这是江予禾在这个现代社会碰见的第一颗灵植,她心中微动,走到栅栏旁感受这颗银杏树。
她是山神,天生的与草木生灵有着亲近之意,哪怕修为暂无,也能感受到灵植的想法。
银杏树见她过来,树杈子都开始晃动起来,连带着树叶唰唰响动,纷纷掉落。
有人惊奇喊道,“怎么感觉这银杏树突然开始晃动起来了。”
“对啊,这会儿也没刮风,这银杏树怎么连树杈子都在晃动,看着像是很激动一样。”
“真是奇怪,快快,先拍个视频。”
感受到了银杏树的欢喜亲近和激动,江予禾的脸上也染上一抹笑意。
在银杏树前站了会儿,江予禾心中同它告别,转身打算进站,刚走了没两步,不远处忽然传来噗通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跪在地上的声音,紧跟着是周围人群惊讶声,“这人怎么回事啊?突然就跪在地上发抖,不会犯病了吧。”
江予禾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弄出声响的是个很消瘦的中年男人,他浑身颤抖,紧紧抱着怀中破旧的帆布包,半跪在地上,脸色煞白绝望,身边还放着个装满东西的蛇皮袋子。
“我,我的镯子丢了。”男人全身抖动的厉害,脸色更是白的吓人,几次想站起来都失败了,“帮,帮帮我,我的镯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啊?什么镯子?”
“大叔,要不你先起来再说,东西丢了就去报警,到处都是摄像头,肯定能找到的。”
“今天高铁站人太多了,人挤着人,就怕有摄像头也看不出什么来啊。”
“而且大叔说的什么镯子?很重要吗?”
消瘦男人手抖的翻动着怀中的帆布包,里面除了几张馕饼一个瘪瘪的矿泉水瓶子,还有个破破烂烂的钱包和一款十几年前最老款式的手机外,就没其他东西了,而布包下面有道被刀割裂的口子。
男人不死心的继续翻动着洗的发白的布包,直到彻底找不到他口中说的镯子,男人以头抢地发出一声悲鸣,“啊!”
这声悲鸣实在太过绝望痛苦,周围的人都心生不忍,有人上前去扶男人,有人去把附近值班的民警喊了过来。
两位民警很快过来,把男人扶到附近的长凳上坐下。
“同志,你先别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镯子,我们家祖传的玉镯子,给我妻子治病的玉镯子不见了。”
消瘦的男人嘴唇发颤,嘴巴上全是血沫子,应该是他刚才无意识咬伤的。
在民警的询问下,男人白着脸把自己的情况一一道出。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新坑大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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