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力量的极限，如果给这样的人专门制定一把复合弓，在没有交通工具和枪械的情况下，这样的人完全可以制造一场千人级别的屠杀。”
苏漾点点头，但还是没搞明白这和姬望舒想要表达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重点在于他是未注册职业者，换句话说，他属于非法职业者中的一员，不在我们登记的职业者目录上。但是，作为一个具备充足攻击性的职业，他本身的武力属性是完全合格的。
以余悄作为最后一个传送的对象，ta的目的大概是——在模拟如何在对抗暴力职业者的同时，将暴力职业者需要保护的人给带走。”
苏漾心一跳，默默不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我可以认为，ta的作案目的还没有达到，接下来才是ta真正下手的时间，这一次，结果可能就不只是空间穿梭这么简单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苏漾下意识的问道，然后就看见姜以沫对他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是我，不是我们。我会去排查她们最近遇到的人——学长，你好好待在家里，没事不要乱跑。”
“为什么？”
“免得遇害。”不知道为什么，苏漾感觉姜以沫似乎在偷笑。
“你这话说的我好像是一朵娇花一样……”
“对于生活职业者而言，面对真正的暴力，可能比娇花还要脆弱。”
下午五点半，姜以沫将他送到了自家楼下。
“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我。”
“好。”
“这个给你……”姜以沫递给了他一个黑红交间的手绳，将它轻轻放在苏漾掌心。
“这是？”苏漾低头一看，黑红手绳上用米粒粗细的小串珠串着一片精致小巧的红色枫叶。
苏漾下意识的想到了过去还在重明中学时，那下课铃声伴随着钢琴房的隐约流淌而来，在秋风中洒落一地的红色枫叶。
不知不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好久了。
那伴随枫叶散落的深秋，是他那时期最温暖的回忆。
他一时间想起了那时午后，钢琴房就是他午休小憩的地方，那伴随着指尖跳动的音乐流淌，落地窗外的枫叶随着钢琴声和风声飞舞，映满了他的天空。
那个画面，时隔多年，依旧鲜活如初。
“学长，在发什么呆啊？”
“没有，只是看大枫叶想起了一些事情。说起来你怎么会想送我这东西？”苏漾可不会自以为是的抱有那种“她喜欢我”的情绪。
“我在上面放了一个追踪器。”
“……虽说已经有所预料了。”那会议带来的淡淡思绪在这破坏气氛的回答下一扫而空，“但是能不能拜托你让我多回忆一下淳朴的高中年代吗？”
“戴上。”姜以沫戴上头盔，目光朝着前方没有回头，“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来的。”
苏漾没有异议，乖乖的将手绳戴上。
这姑且算是把自己上交国家后得到的特殊保护……大概？
“好的，之后就麻烦你了。”
头盔下，她的视线悄悄转过来扫了苏漾一眼，似乎比较满意：“嗯……”
摩托车扬尘而去。
苏漾看着手绳上微微闪烁的红色枫叶，在夕阳下闪这温润的光。
这个姜以沫学妹，似乎和他记忆里的样子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