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黄礼志固执地认为明远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八岁那年,小小的孩子生了一场大病,流感引起的肺炎嵴髓炎加败血症,全州的医院一度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在她的爸爸妈妈赶回来之前,是还在上高中的明远来回奔波,陪着她上了去首尔的救护车。
女孩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段昏暗的时光里,一睁眼就能看见趴在床边打瞌睡的oppa有多安心。
“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作为黄礼志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申留真当然知道她的这段经历,这也是为什么她昨天没有直接上去用手里的包包抡明远的原因。
那个家伙昨晚干干净斯斯文文的样子还听令她惊讶的。
只不过她的小脑袋瓜怎么都想不通,如果那个混蛋有礼志欧尼说的那么好,为什么又会变成那副样子呢?
“我也不知道,oppa上大学以后,我们大多数时间就只能电话联系了,等到我来到首尔,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黄礼志也很委屈,她也弄不清楚明远为什么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改在全州的时候的习惯,每天都和一群看起来就不像好东西的人混在一起,而且还变得喜欢喝酒,女孩很讨厌那股味道。
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态度很冷澹,一开始还会给零花钱,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渐渐开始和她要钱,每个月的练习生津贴基本都给了那个oppa。
那时候的黄礼志对明远还没有特别失望,不过一而再,再而三,多热乎的心也会慢慢变凉的,她最后一次帮助那个oppa就是找那个房塔屋的时候。
那时候,女孩看见明远住在那种地方甚至也不怎么心疼了。
“欧尼,你说他这次会不会又是想骗你?”
申留真努力开动着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毕竟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可是,oppa骗我没什么用啊。”黄礼志歪着头想了想,又找不到什么理由来解释明远为什么还要骗自己,要钱,自己本来都扔给他了,没要。
别的也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