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秃噜了一口拉面,澹澹地说道:“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一个宿醉难受的人想拉另一个人下水罢了。”
“呀,我闻酒精味恶心!”
“嗯,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啊,唉,共患难的人本来就不好找。”辣乎乎的面条确实暖胃,让他整个人都舒坦了不少。
“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吵醒我睡觉,那么恭喜你,oppa,你成功了。”
名井南扑腾一下坐起身来,阳光下甚至能看到四散飞舞的毛发。
这孩子掉头发啊。
“嗯,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个,我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明远暗自吞咽了一下口水,小企鹅或许已经忘了自己在睡觉,起来的时候只有单薄的毛毯颤颤巍巍地挂在胸前,似乎只要动作一大就会掉下来:“我主要是想看看你在酒店睡得好不好。”
彩瑛啊,我真不是故意要看的,实在是迫于无奈。
请宽恕我吧。
当然,他现在还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只要名井南的动作再大一点,那么应该就可以了。
“一般吧,oppa,我住酒店的钱谁来报销啊?”
女孩儿可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自顾自地在继续着聊天。
明远现在已经不着急挂掉电话了,吃拉面哪有看美女有意思:“当然是你自己了,彩瑛愿意的话,她来付也可以。”
当然,吃饭也不能耽误就是了。
“小气鬼,亏我还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呢。”
名井南显然不太满意这家伙的态度,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明明应该是自己想跑路的,可是最后竟然变成了被赶走。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虽然事情最后的结果都是出来住酒店,可是过程才是决定问题性质的关键。
恋爱结婚和相亲结婚总归还是不太一样的。
“礼物?南酱,有礼物现在就该送了,我怕明天的钟声太响,听不到你的祝福。”明天是正日子,今天收礼物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哪里来的钟声?”
“可能是我和纱夏酱结婚的教堂钟声吧……那不重要,你先说说是什么礼物。”
男人把手里的快子放下,身体轻轻向前蹭了蹭,名井南身上的毛毯似乎终于要坚持不住了。
“oppa,我和sana都是酱,受到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女孩儿挑了挑眉毛,她顺着明远的视线低头看了看,顿时明白了这个混蛋的想法。
想占自己便宜,下辈子吧!
不过,名井南擅长的本领还有一条,那就是诱敌深入。
她甚至还故意拉了拉毛毯的边缘,当然是向上拉,只不过这么一弄,女孩儿衣衫半解的样子变得比刚刚还要吸引人了。
孙彩瑛:来个人,让我的眼睛瞎了吧,留着也没用。
“纱夏酱是我的女朋友,你是彩瑛的女朋友,严格来说,我们应该算连襟,待遇当然不一样了。”
怎么还上去了呢?
再下来一点啊。
“连襟……是什么?”名井南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古怪的词汇,她对中文基本没什么了解。
“一种形容亲戚关系的称呼,这个不重要,南酱,我的礼物到底是什么啊?”
毛毯再不给点力,自己的面就要坨了,那就不好吃了。
“你的礼物就是……”名井南一边说一边还故意向镜头前蹭了蹭。
蹭就是字面上的形容,肌肤和被子的摩擦声都能够从手机的话筒里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