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陆清玥摇了一下头，将手中袋子放在了桌上。“去公司路过这边，给你带些早餐。”
陆清玥说着抬起视线便看到了慕阿九。
“刚好，派人把她送回家吧。”权少霆手中握着签字笔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我没时间。”
慕阿九闻言上前了一步，看着权少霆问。“我可以先不走吗。”
权少霆视线一直放在病历本上，既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说话。
陆清玥看出了两人有话想说，而后手掌微抬。
“你们聊，我先走了。”
慕阿九听到了房门关闭的声音，看向了权少霆微微弯腰鞠躬。
“对不起。”
权少霆正在写字的手指顿了长达五秒。
慕阿九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的，今天却来他这低头认错。
可能她真的知道错了，但还是一样喜欢着明初凉那个人渣吧。
“我知道我的一句道歉抵不过你对我多年的付出，我真的很感激你。”慕阿九一字一句的开口，“少霆哥，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也接受不了这份……”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权少霆大约知道慕阿九下面想说什么了。
她应该是想说，自己难以接受他的爱吧。也对，她一直都是讨厌自己的。
“你可以走了。”
“我……知道你下个月要去B国研究所事情了。”慕阿九看着权少霆的侧颜，“你可不可以等我冬季赛之后再走……这是我最后一场电竞比赛了。”
“我在也没什么意义。”权少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你做你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
慕阿九眼底荡着涟漪，而后将那张门票放在了桌子上。
“研究所你要去三年。”慕阿九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好。”
她声音落下，低了低头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权少霆摘下了脸上的金丝框眼睛，拇指和中指扶着额头，缓缓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