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青年男子,嘿嘿一笑:“孟老板,我先找你,不过是敢接手这活的人里属你名气大,做事周全。你要是太黑了,咱们没的谈。这一百万两你不挣,还有别人。”
孟大户回道:“那你请便,我这不光是溶银子掉脑袋,你从哪里来运到哪里去,我是打听不着,但是运到我这里中转,我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才能把痕迹盖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官府查到?”
来人想了想,说道:“孟老板属实得费心思,既然这样,二百万两归你,你行咱们就敲定,不行我再找别人去。”
孟大户思量再三。
道上干脏活的不只他一家,胆子比他大家里又有铁匠铺子的也确实是有那么几家。
这么一桩生意确实巨大,他的心活泛了。
想了几想,点头同意。
所以真正的谈生意,两方都是人狠心黑,不需要来来回回,开口就捞干的说,几句话就谈妥了。
剩下的,就是双方探讨怎么把这银子运到他手里,又该怎么把溶好以后的银子运出去。
道上规矩,他不问来龙去脉,只消把自己这一摊子料理明白了就行。
月初他娶的小妾是真的,特意仔仔细细地物色了个貌美的良家少女,借此机会大操大办了一场。
而借此机会往府里运送菜蔬的,全都是送银子的人马。
他孟大户做事一向高调,此事娶小妾虽然高调得有点离谱,但没人怀疑。
银子顺利地运进了他府里。
剩下的,他自己想办法分批次运进铁匠铺子里。
对外宣称接了一批江湖人士打造武器的活计,只留心腹伙计加班,熔炉日夜开着,干了二十多天,终于把这批税银全部熔化,加工成日常的小银锭子。
扣除了自己应得的二百万两,剩下的银子怎么运出去?
城门口戒备森严,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接受严格的检查。
只有红白喜事会放宽松些。
运进来的时候他说娶妾,仆人们在田庄里往进大量运些鸡鸭鱼肉,又给守门的兵士不少好处,要他们沾沾喜气。
城里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孟大户,守门的自然也识得。
漫说给了好处,就算是不给,他孟大户的面子也是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