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徒儿考虑不周……”柏云泊低声道。
心粗了,没想过她们孤儿寡母,兵荒马乱之中根本没能力护持这笔财产,若是自己走远了,师父也不在,可不就是害了她们娘仨,不但马没得到,还把包袱搭进去了。
想到这里又忙对那女子道:“大姐儿,对不起。”
那寡妇知她是好意,没有怪她的意思,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多谢小哥儿。我的包袱追回来就好,不然我们娘几个没有衣衫铺盖。这马我却是不能要了,多谢小哥儿。”
柏云泊把那寡妇拉到僻静的地方,给了她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是银票便于携带,也能解燃眉之急。
这对于一个常年贫困的农妇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寡妇感激不尽。
柏云泊婉拒了她的千恩万谢,把马牵了回来,和师父走在一处说话。
“师父,徒儿不孝,一直都没能回长青峰……”柏云泊再度哽咽:“望师父恕罪。”
无位子平时就是话少的人,情感不怎么表露于外。
当初徒儿下山,他是很自信徒儿有自保能力的。
翅膀硬了的鸟儿终是要飞,所以他不担心,一心清修。
本来就是山中无日月,再加上他经常闭关一坐就是好几个月,所以徒弟走了三年多没回来,他始觉得不对。
这一下山,又赶上到处兵荒马乱的,他完全不知道去哪儿打听徒弟的踪迹。
只能以四处云游的方式,关注着哪里有没有出现过少年侠士,使的剑法是鹤仙剑。
结果寻访了几个月,竟是没有丝毫这方面的音讯。
无为子的心里也着了急,他心里开始暗暗后悔,不如早些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