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珂劝道:“算了,不知是山精鬼怪还是世外高人,总之这半天都没加害你我,应该并无危险。”
柏云泊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就也不去管他,继续给展珂讲故事,他爱偷听就偷听吧。
如此过了几日,柏云泊一集一集地给展珂讲下去,盼着展珂的伤早点好。
那偷听之人也日日在听,每到可笑之处畅快大笑,也不避讳被二人发现了。
有时展珂疲累,听得睡着了,柏云泊便停了故事轻手轻脚地照拂展珂,那人却捏着嗓子学了展珂的声音催促道:“云弟,下面如何了?”
柏云泊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理他,该干什么干什么。那人催促几次见柏云泊不搭理他,也就不做声了,静等展珂起来听下一回。
可一段时日过下来,柏云泊总觉自己每天输入的内力如泥牛入海,展珂的身体外伤明显有见好趋势,伤口结痂,四肢也可勉强活动,但是精神却越来越差,除每日输入内力能精神一阵之外,好像没有好转迹象。
尤其近几日,展珂明显昏睡时间增多,清醒时候少,脸色竟隐隐有了灰败之像。
柏云泊越来越有不好的预感,忧心如焚,却不知该怎么办是好,只能增加输送内力时间给展珂。
她也不敢在展珂面前表露出担心之意,展珂清醒之时,她从来不提展珂昏睡了有多久,仍是笑意盈盈地给展珂讲故事。
这一日,展珂昏睡很久才起,柏云泊照常喂水喂鱼给他吃,展珂却已经没有力气了,吃什么吐什么。
柏云泊心急之下,眼泪成串儿掉落。
伸手待给展珂输送内力,展珂却拦住了她,握住她的手勉强说道:“云弟,不要白费力气了。趁着我还有力气,和云弟好好道个别吧。”
柏云泊想到两人一路走来快快乐乐相见恨晚的美好时光,又想到掉落崖底之际展珂的舍命相护,心中疼痛不已。
又见展珂望向自己的目光满是不舍留恋,其中竟有绵绵情意不言而明,自己又何尝不是,不知不觉之中也对展珂情愫暗生。
想到这里,又是悲痛又是爱恋,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展珂唇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