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大惊,赶紧拽她,春分这心直口快的性子,不加以管束定要吃亏的。
林照也瞥眼看她。
春分脸色微红,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失礼,鼓着胖脸,气恼的低头。
林照道:“芒种,等下外头买来的人送进来,你叫她们在耳房安顿,先把耳房住满了,再把西边的两个厢房收拾出来,你和春分住一间,另一间给我腾出来,我自有安排。”
素来下人都是住耳房的,收拾厢房做什么,该不会是要给那两个丫头住吧,春分这下更气了,林照又道:“春分,去我妆奁里挑你喜欢的戴。”
说完,林照起身回了里屋。
春分气得直跺脚,拉着芒种恼怒道:“姑娘失心疯啦!这院子迟早被相思阁的人塞满!再者说了,姑娘的首饰有那么多,我有几个脑袋,我都戴不过来啦!”
芒种扑哧一笑,但回头看向里屋,也不知道林照怎么想,听到里面的人让她备纸墨,连忙应了,将春分给推出去了。
午后睡了一觉,林照起身进了西屋,春分和芒种都不在,看了下墙上的挂钟,是自己起的早了一些,便过去那桌子前取茶,拎起来那珐琅茶壶,里面却是空的,口干舌燥之下有些烦闷,正放下来,屋外有人进来。
是那双生胎其中的一个,她小心的拎着个青玉的茶壶进来,老远就能闻到是庐山云雾的味道,见林照醒了,忙小声道:“姑娘醒了,奴给姑娘上茶。”
她挑开茶盖,捡了些茶叶出去,这才仔细斟好。
林照打量着她,倒是比另外一个清减些,问了名字,原来这是妹妹,叫妙人的,问起缘由,原是林长宜说不必回来,让她们回来伺候,她自己先回来了,可人去找老子娘回话去了。
“听你说话,不是庆京人。”
“奴的老家原是淮州的。”妙人答道。
“你这斟茶的手艺倒是好。”林照拄着头看她,倒是让妙人有些不自在,往前推了推茶杯,林照喝了一口,“包裹皮箱的,都拾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