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高兴?”
春分抿唇,胖墩墩的脸颊喜气洋洋的。
“你个死丫头,和二姑娘说什么了!”
可人趴在床上,那十个板子是管家找了护院打的,春分在旁边添油加醋的,便打的极重,腿都要断了,这会儿裤子也穿不上,只得赤着,本来白净的肉上血红一片,上面盖着的手帕都殷红了。
雨水抹着眼泪,见到姐姐被打成这样也愧疚不已。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是想和二姑娘讨一讨姐姐的待遇,谁知道二姑娘突然发了脾气,就把你叫进来了。”
雨水的哽咽丝毫浇不灭可人的怒火,攥着拳头,脸色惨白:“讨好?我看你就是告状去了,二姑娘怎么不冲你发脾气,不冲春分芒种发脾气,这些新来的人不懂的伺候,不知道错了多少,二姑娘都视而不见,偏偏我什么都没做,你去说一嘴就挨了打了,还说和你没关系。”
“姐姐,你怎么不信我啊。”雨水捂着脸,肩膀哭的直抖,“咱们可是亲姐们儿,我如何会背后挑唆二姑娘打姐姐呢。”
“哼。”
这一顿板子算是打的可人心冷了,憎恶道:“别装了,从前在相思阁的时候,姑娘就偏疼我比你多些,你心里不痛快,阿娘都和我说过,叫我别太伶俐,大姑娘面前也带带你,我就知道,你也是藏了奸心,如今来了蒹葭阁了,凡事从头,你就得了脸了,踩着你姐的头往上爬,你也真有良心,抱了二姑娘的大腿往高了飞,忘了旧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喊完,屁股疼得厉害,她连连嘶声。
雨水关切的要看,却被她扯开,可人已经是满脸的不耐烦。
“少来这一套,如今我被派在了二门,别说探听二姑娘的事儿,就连内院都进不去了,谁敢说不是你这个蹄子挑唆的。”可人道,“倒是耽搁了大姑娘的大事,看她怎么拾掇你。”
“我真的没有。”雨水攥拳道,“我要是有,叫我出门就被雷劈死,吃饭活活噎死,晚上出恭,扎进那屎尿桶里呛死!”
可人打量着她,似笑非笑道:“那二姑娘最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可知道?大姑娘那边我是回不了话了,都得你去说。”
“我……”
雨水踌躇着说道:“我也不知道二姑娘都做了什么。”连忙解释,“二姑娘让我在屋里伺候,可是什么事也不和我说,仍是春分和芒种管着的,我也只是每日沏茶擦桌,没别的事。”
可人见她这么说,更加认定了雨水已经背叛了大姑娘的心思,便骂着将她赶了出去,雨水抽抽涕涕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自证清白了。
“该死的蹄子。”
可人还在屋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