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不是谢氏多心,除了联姻一事,林家还有什么事是能牵扯上陈望的呢,就算是别的事,拐外抹角的,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回去蒹葭阁后,春分将事情和芒种说了,那人立刻有些担心,看着她柳眉紧蹙的模样,春分不以为然的说道:“你怎么了?”
“薛家那边好容易松了口,这会子再和陈家联系上,免不了让薛公子多心,到时候以为咱们想要脚踏两只船,一个生气撤了脚,岂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芒种诚实道,“我是担心老爷贪多嚼不烂。”
听芒种这么一分析,春分也觉得有道理,又说林照答应了,芒种想着,事也不是这么个事,林照一个姑娘家,到底不是掌舵手。
“芒种。”
林照在屋里叫她,问了孙柳家的事儿,芒种回答道:“奴方才去了相思阁,可巧那时候大姑娘不在,云朵她们备懒,就多说了一会子的话,孙柳家的说,昨晚上瞧见可人去了相思阁,后来雨水也去了,不一会儿就哭哭啼啼的出来了,也不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她也不能进屋伺候。”
林照将那毛笔放在小缸里涮了涮,瞧着那变黑的墨水,饶有兴致的抬头看了一眼,淡笑道:“这个孙柳家的倒是知道该说什么。”
芒种点头道:“是,奴刚去,还没说两句话她便将这些都告诉奴了,临了还说了,二姑娘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她,能帮忙的一定帮,这段时间也会帮着盯住那两姐妹,一有什么信儿就来告诉奴。”
“叫她小心着点儿,也不必做什么。”林照吩咐道,“她到底是白露的老子娘,姑娘出了事,能留着她伺候已经是林长宜的疏忽了,要是被撵了出去就不好了。”
芒种点头,问起陈望的事,林照摇摇头,既然答应了,明日是一定要去的,稳下心来,思忖着明日该如何应对这人。
只是不知道,陈望为什么来,又要做什么。
上辈子父亲和太后都选择了陈家,联姻的事情一早就定了下来,没有薛家从中挡着,婚前陈望对自己并不上心,还是说正是因为这辈子多了薛家这一重关系,陈望是来试探,还是来抢夺。
想到这里,林照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正如谢氏所言,两个儿子从孟州回来,夜食果然摆在了仁和堂,饭桌上林父心不在焉的,兴许是白日里陈望的事,也让他颇有些心烦。
晚上睡得不实,听到院里面有人说话,林照翻了个身吵醒了旁边的芒种,那人揉着惺忪的眼睛,出去问了一嘴,原是春分和那赵婆子拌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