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姨娘坐在绣凳上,将林长瑄推过去,林长宜拉着他抱在怀里,这孩子小小软软的,还带着一股奶香,捏了捏脸颊,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
“长瑄和我很亲呢。”
林长宜眼睛弯成月牙儿,笑着和谢氏说道。
谢氏别扭的笑了笑。
又几日午后,宫里来了一位女史,传太后的懿旨,让林照三日后的傍晚时分进宫,这位女史是皇后身边的樊女史,林父留她略坐一坐,她却迟迟没有走的意思,正说着,晨哥儿带着个卷轴来,说是二姑娘送给樊女史的。
打开来,是林照珍藏的一幅山水画,樊女史收了,这才喜滋滋的离开,临了对林照又是好一顿夸奖,林父这才反应过来,不住的赔笑。
回了堂屋后,林父叫了林照过来,虽然没提刚才解围的事情,但脸上的喜意却堆叠不穷,笑道:“你这回进宫去,切莫出什么差错,明日午后会有宫里来的嬷嬷教你一些规矩礼仪,你要认真学着,到了太后面前不要失宜,等你回来后,联姻的事情基本上也能定下来了。”
林照乖觉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不管林父说什么,她都是极听话的,林父很是满意林照现在的知事,便叫她回去好好休息,还说起薛道给她的那匹羽缎,让她这几日送去成衣铺子做一条像样的衣裳,到时候面见太后的时候也不至于太丢脸。
林照却道:“父亲,这样也未免太招摇了,况且那羽缎还是薛公子送给我的,特地穿出去,一来被人说得势便猖狂,二来在太后面前也太没伸张,还以为咱们林家如何攀附呢。”压低声音,“父亲不知,那羽缎是圣人赏给薛家的。”
圣人和太后私下不睦已久呢。
林父闻言恍然,倒也是这个道理,又赞许了林照的懂事得体,这才让她回去,隔日午后,宫里来了位老嬷嬷,面见太后和皇后的礼仪十分复杂,任何一处出了纰漏都会算作失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