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又得知赵怡幼年学武,许若翎更加不喜,添了黄门学院院首李家的庶女做妾,那是书架里养出来的姑娘,张口便是大千世界,两人成日在一起冷落着赵怡,府上的人见风使舵,使得赵怡的日子愈发不堪。
“我……我知道他不喜欢武生,便也用功读书,不再舞刀弄枪的。”赵怡哽咽着,满腹的委屈像是暴雨般席卷,“可是他看到我手捧书卷,就说我是……是东……东……”
“东施效颦。”杨宝嘉万分无奈,握住赵怡的手,那人回握,到底是自幼的练功底子,力道颇大,痛得她不住的皱眉。
“说我便是将那书页吃了,也比不上李灿万分之一。”赵怡说着,嚎啕起来,“都说我当时不听父母的劝,非要嫁给他,是我自作自受,婆母也不喜欢我,每日只和李灿说话,全当我死了似的。”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如雨下。
林照看着赵怡的身量,这人怕是为了做出那副轻柔文客的模样,把自己活脱脱硬瘦下来的,心里不忿,为何要为一个冷心的男人如此作践自己,杨宝嘉也隐有泪意,安抚道:“表姐,你这样也留不住那许若翎的心啊,何苦呢。”
“可是我总不能在那府中蹉跎一辈子吧。”赵怡道。
这话林照是理解的,赵怡如今的困境和当年的自己比是小巫见大巫,可赵怡明显没有自己的心气儿,想了想,说道:“许若翎不喜欢你,也是因为他们许家的书香气儿不浓,如今圣人尚文轻武,无论是朝上的大势所趋还是为了往脸上贴金,他都不会在意你的,还会怨恨你拉低了他们许家的门户名声,一个习武的女孩儿,如何比得上满腹经纶的李灿呢。”
赵怡抬起头来,的确是这个道理,当初她若是能有这份考量,也不至于把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都是我自作自受罢了。”她还是那句恹恹的话。
“这又不怪你。”杨宝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