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虽为太子,可立储的诏书却始终没下,你可知道为什么?”
陈望道。
太子这会儿醒酒了,脸上多有愁容,圣人两年前登基,半年后就内定了自己为太子,但一年多了,却始终未下立储诏书,自己有名无实,多次上请却次次被训斥,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安分。
“太子为一国储君,将来的九五之主。”陈望道,“可你上无文绩,下无军功,圣人就算想要立时下诏也没有个顺当的理由,他如何服众,你又不是皇后所出的嫡子,不过是立长,倘若你拔去了圣人的心头刺,他如何不满意,如何不会下这诏书,难道你就不想搬去皇城的北东宫,一辈子困在这阴平府?一天不下诏书,你一天就是阴平王!”
太子见陈望言辞严厉,很是认真,也动了些许念头。
“殿下,到时候你私下请功,让圣人知道这是你做的就好。”陈望言之凿凿的说道,“毕竟是手足相残之事,不可摆到明面上来。”
“可是……到时候十王叔出事,世人……”
“陈科。”
“老五?”太子瞪眼,“你的意思是?”
“五皇子的生母魏贤妃你可清楚,她的娘家在无极关驻守,手握兵权,圣人鞭长莫及,心腹之患不亚于怀王,无极关又离清淮道如此之近,至时你便将这事儿栽赃到魏家的头上,岂非一下子除去圣人两个心头患。”
陈望见太子动了心思,乘胜追击道:“一来解决了怀王,二来打压了五皇子,三来拥功立储,岂非一箭三雕,殿下难道不想压制陈科吗?他这么多年能和殿下你各不相下,不过是仗着魏贤妃的娘家,即便殿下的舅舅是执掌长缨军的两道总督,但河泗和绥平却都在圣人的眼皮子底下,殿下,薛家有了联姻之事做后盾,便是轻易动不得了,你可知道薛家要如何?”
太子心里微颤:“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