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胡子瞪眼的骂道:“好你个小蹄子!当日姑娘是心疼你,看你年纪小便不派他事,你倒好,跟着雨水那个烂货也学的卖主求荣!”
说着,过去拎起小暑就是两巴掌,打的小暑头昏眼花,后牙都活动了,这副架势看的一旁人都胆寒不止,真不知道春分这耳光是有多结识。
林照皱眉,没想到还真是小暑,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是容易被人挑唆,可见是自己疏忽了,当日只顾着治理雨水,没有防到这一遭。
怪不得雨水走后,林长宜不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做文章了,原来是早就策反了一个过去,那夜焚香险些酿成大祸,至于金珠的事情,托母亲的手,也算是破案了。
“来人!拉下去!”
听笔道。
“是!”
两个护院上前,拎起半死不活的小暑和始终不言语的云霞出去了,后者眼睛死死的盯着谢姨娘,那人心头微骇,没想到林长宜拿这丫头出来顶罪,心里面一时愧疚,不忍的别过头去。
剩下的其他的人,听笔也在一一处置着,唐氏站起身来,叫了林照一起进了西屋。
“母亲是特地趁着父亲不在……清肃宅子的吗?”
林照问道。
唐氏坐了下来,默认了,随后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说道:“都以为朝堂上的事大,宅院里的事小,可殊不知,二者其实是一样的,自古以来,蛆病只有溃烂到一定程度,才可以连根挖除。”
林照有些不敢置信,母亲这话……是在教导自己的吗?
唐氏又道:“我从前不管,若一时动起来,你父亲多半会拦着,他这时候去了河泗,便是最好的机会。”放下茶盏,语重心长道,“俗话说百密一疏,不论国事还是家事,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若作君主,便要兼顾天下,反之家主,就要事无巨细,这宅子的人多的像蚂蚁,则会处处布穴,就算明眼看不到,但你手里面灌穴的热水,却要一直在炉子上烧着。”
林照闻言,若有所思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