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待我恩重如山,我当然要为您呕心沥血,只是现在我有一个主意,殿下且听一听,看看可不可行。”陈望道。
太子大松口气,叫他快快说,那人想了想,才道:“眼下的情况,再去攀咬五皇子也是无济于事了,只怕闹出来圣人未必肯信,倒不如借着孙尚庆的嘴去咬薛家一口,这才是正经的出路。”
太子只想了几息,立刻拍手道:“好,左右薛家和老五是一伙的,若是能去了薛家,削减了风头,也是折了老五的臂膀,可行,可行。”忍不住舒了一口胸腔的憋气,“还要去谢谢母后才是,若不是母后安排,咱们怎能得了这信上的内容,还得要多谢母后。”
陈望斜睨着他,嘴角含着微微的笑,不多时离开了阴平王府,阿律正套了车马在后角门等着,瞧见他,低低道:“公子上车吧。”
掀开车帘,陈望坐了进去,马车缓缓前行,有路过巡宵禁的武侯瞧见,正要伸手拦下来,看看是哪家不要命的,敢在宵禁后出行,谁知被身后的同伴给拦了下来,小声道:“你是不想要你的脑袋了是不是。”
“怎么了?”
“寻常公子哥拦不拦尚且还要寻思一下,你可瞧见那马车前头的灯笼上写着什么。”同伴恨不得搥瞎他的眼睛,“那顶上写着陈,你今天要是拦了,咱们这官袍子不等天亮就得往下脱了。”
同伴说完,这人也后怕无穷,赶紧按着佩剑跑了,只当没看到。
阿律视这些武侯为无物,只顾着对车厢里的陈望道:“公子,林府的大姑娘送消息过来了,说过几日就要和林家二哥回孟州去,处理过继的事。”
陈望轻轻的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