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豪言壮声。
林照瞥眼,谢双木走了过来,他掐着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平怜在旁边一脸紧皱。
这人居然还会吟诗?
谢双木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画舫,说道:“夫人,船已经准备好了,您别看是游船,但是改过的了,里头十分暖和,另有小阁,也结实的很,不怕风浪侵袭,夫人大可放心乘坐。”
“昨夜江边春水生,艨艟巨舰一毛轻。”
林照淡笑。
谢双木道:“还是夫人形容的好。”说着,唤了那画舫靠岸,伸手要扶林照上船,却被平怜挤开,说道:“放肆,没规矩!”
谢双木歪头一笑。
林照上了船去,那画舫里灯火通明,外面看着五彩斑斓,刚一踏进去就被一股暖意包裹着,不知道架了多少炉子,舫上有伺候的,林照进了左边下头的小阁里,空间不大不小,正好足够林照和春分休息。
平怜在阁外头,说道:“时辰不早了,夫人休息吧,今个儿奴在外头守夜,您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嗷。”
春分应了,回过头时,林照已经在那地榻上的暖褥上睡着了,轻笑着帮她把被子盖好,这小阁原是在下头的,只有一扇推窗,她用帕子塞了缝隙,怕有冷风渗进来,又撑了一会儿后,才一同睡去。
江水迢迢,此一行不下千里,但日子过的飞快,三日后的清晨,江面上春光大好,无有风浪,林照斜靠在那红色的船柱旁,看着那江水被船底割开,划出波浪来,抬了抬头,顶上的太阳照的人暖呼呼的。
沿途的村庄田落,还能看到傍着河边洗衣的少妇,旁边跟着个光屁的小细伢子,跟着姐姐的脚步咿呀学语,欢声笑语,质朴可爱。
春分靠在栏杆处,也不怕掉下去,胖墩墩的身子老远看着像个麻团:“这江面可真大啊,就这么看还望不到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