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再次失笑,回头对林照道:“你瞧瞧,都说薛定混不吝,我看这人才是天底下最难缠的鬼头,林将军怎么舍得把你嫁给他。”
林照也忍不住偷笑。
“可不是嘛,我为了娶她,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呢。”
薛道任劳任怨的打水,直至将那水缸灌满,竖起耳朵听了听,眼睛露出一抹奸笑来,过月门去,不多时,里头传来扑腾的声音,还有鸡叫,随之掐着一对翅膀走出来,提起来给陈华看:“吃这个吧。”
林照看过去,赫然是一只健硕的公鸡。
她正要说话,远处正屋的门被人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材圆润的女子,体型和春分像极了,只是脸上更多三分福气和泰然,肚子老大,只怕也得有五六个月了,端着个簸箕,又气又笑:“臭小子!那可是打鸣鸡!你快快放下!”话锋一转,“要吃,你给我换一只去!”
薛道调皮道:“是,行川遵命!”
说罢,又过月门去和鸡群奋斗。
“回回来杀我一只鸡,这臭小子。”
邹氏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到站在一旁的林照,眼神清润的打量着,轻声细语的说道:“想必你就是明微吧,我和殿下不喜奢靡,所以过的简陋一些,让你见笑了。”
说罢,拉着林照过去廊檐下,叫豆儿取来两个垫子来坐下。
林照心中觉不然,这样质朴轻快的生活,或许比金楼殿宇中更自在,她苦读诗书时,对其中的田园浅居也很向往呢。
“王妃哪里话。”林照说。
“只是这处是清闲,就是上职太远了。”邹氏说着,拉过那簸箕,里面是些林照没见过的野菜,她也顺手帮着摘,葱白的指尖倒也灵巧。
“你去烧水。”邹氏嘱咐豆儿,“等下要拔鸡毛呢。”
豆儿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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