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临危不乱,不枉亲家教得好啊。”林父拍了拍大腿,夸赞道,“不动山匪一根汗毛,就能全身而退。”
薛道恭敬道:“小婿自幼在善缘寺长大,深觉生命之弱,感苍生悯然,自是不愿轻易杀生的,那些悍匪也不过是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若不是灾情,或许也会过得很顺遂,时事害人罢了。”
林父认同的点了点头。
林照瞥眼薛道,他那副一正言辞的模样,倘若不亲眼所见,林照也不敢相信薛道可以一脚将人活生生踢死。
嘴上阿弥陀佛,心里shā • rén如麻。
感受到林照异样的目光,薛定回头,回以一个温和的笑容,看到林照的鬓角有些乱,伸手帮其别好,问了一嘴:“冷不冷?”
林照抬眼,林父身后的柳子在偷笑,她忙躲了一下,摇头说不冷。
林照本就不太喜欢主动亲近薛道,更何况是在父亲大人面前,羞赧的转移了话题,说怎么不见唐氏和林业。
是柳子开了口,说唐氏今早有些腹痛,正在西屋躺着。
林照闻言,立刻心急如焚,起身请辞出了堂屋,薛道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多有严肃,又回过头,再次笑着说道:“三舅哥呢?”
说到林业,林父露出当日薛怀石痛打薛定时的表情,一摆手,身子随意的往旁边靠了靠,冷淡道:“别提了。”
还是柳子在旁边提醒道:“姑爷不知,前几日黄门学院放榜,三少爷……三榜无名,气的老爷罚了三十杖,现下正歇着呢,只怕一时半会儿见不得人。”
“原来是和薛定那臭小子一样。”薛道浅浅的说道,“薛定那家伙,和三舅哥一般,也是三榜无名,被父亲好一顿打。”
“不吃皮肉苦,就是不长教训。”林父说着,略有气愤,“我记得你当年是一次中进,堂堂探花郎,我这三小子倒好,读书十个不顶一个,享乐却是一个顶十个。”再次摆手,语气颇带感慨,“要是信儿还活着,他那样读书破万卷的孩子,必定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