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恙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不自在地缩了下脖颈,慢吞吞地摸出钥匙打开门。
门打开,男人先她一步推开门,许知恙抬眼疑惑,但随即她的手腕就被陈恙一把扯住,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男人箍住腰身带进屋里。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屋内没开灯,从明亮的廊道骤然进入黑暗的室内,许知恙眼前一黑,下意识就揪着男人的衬衣。玄关处是长形的桃木置物架,许知恙视觉还没适应,就被男人准确无误地抱.坐在了置物架上。
许知恙短促惊呼一声,揪着陈恙衣领的手不自觉攀上了他的脖颈。
"陈……"她尾音发着颤,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心急。
话音还未全落,许知恙唇上一重,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裹挟着烟草和浅淡的檀香味道。
她坐在有些冰凉的置物架上,两条手臂圈着他的脖颈,指尖不小心碰到他颈侧的动脉,微微凸起的触感和强有力的跳动惊得她指尖一缩。
惊慌无措,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
陈恙解开她的围巾,指腹蹭着她的脸腮,迷恋地咬了口,声音哑得难受∶"就亲会,别说话。"
陈恙捏着她一侧的脸颊,让她张着嘴,轻一下重一地捏着她脸颊的软肉。
忽然,许知恙身体失重了一瞬,她被陈恙提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托抱着。
许知恙重心不稳,往前一倾,搂着他的头,不过一瞬,就被烫得收了手。
有些颤抖出声"湿的。"
“什么”他问。
许知恙顺从重复"头发湿的。"
陈恙轻而易举帮她脱了厚重的羽绒服挂在衣架上,哼笑了声∶"热的。"
“燥热。”
"…"
一句话,许知恙不敢再去碰他的头发,两只手乖巧地只敢搭在他的肩膀,任由他抱着往卧室走去。
屋内很昏暗,只有落地窗透进来很微弱的灯光,许知恙不知道他的视力怎么能这么好,竟然能在黑暗中行走自如。
她努力着眨着眼,想看清路,直至被平稳地放在柔软的床上时,发自心底的紧张感才在一瞬间升至顶端。
许知恙平躺在卧室的床上,仰着头,看着几乎融进黑暗里男人的脸颜,耳边传来窸窣的声音。
她脸颊一热,指尖忍不住抓着身下的被子。
许知恙心跳如擂鼓,身子紧绷,不敢乱动。
陈恙掐着她毛衣的腰身,捏着她的耳廓“瘦了。”
许知恙察觉到放在腰上的手,抿了抿唇,又听见他轻笑了声,带着点坏,轻咬了下她的脸颊。
许知恙有些庆幸这是在黑暗中,掩盖了她此时的羞赧。她不知道陈恙竟然还能这样来衡量她瘦没瘦。
她推了他一下,挣扎着坐起来“我不想躺着,躺着难受。”
陈恙没说话,但是许知恙能听见他轻笑了声,依言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一腿支着地面,一脚的膝盖半跪在床面上,让她靠在他的臂弯。
刚调整好呼吸,下一秒,口腔的空气又被掠夺了去,这次不同于刚刚在门口时的交缠。
陈恙吻她时带着发狠的力道,牙齿轻磕着她的嘴唇,肆意掠夺。不知怎地,她忽然就想起了“唇枪舌战”这个词。
他亲吻人的力道不轻,好像是积郁已久,带着些发泄的意味。
许知恙被他掐着腮像只提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布,眼睛红红的,只能一味地抓着他的衬衣。
蓦地,她脖间一凉,冰凉的触感让她禁不住弓着身子瑟缩了下。
闪躲间,她的毛衣已经被拉扯得不成样子,但是许知恙已无暇顾及,因为她能感觉得到,陈恙腕上的佛珠贴在她腰间,想要去试探着去扯她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