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恙不让她开窗,怕她吹着着凉。
但好在他的公寓在市中心,离这不远,不过一会就到了。
上了电梯,那种喝完酒后的不适感逐渐上头,密闭的空间里,许知恙不仅觉得有些腿软,就连耳朵都开始轰鸣。
"陈恙,"她侧身拉着他的手臂,有些迷糊软声开口,"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公寓在顶层,上行的过程就显得格外的漫长。
他眼里骤热,眸色逐渐深暗,被她抓着的手像是点了火一样以燎原之势蔓延全身。
陈恙冷硬的喉结一滚,额上青筋按耐不住的跳动。
他毫不避讳地看着,看着她娇憨地抓着他的手,还全然不察自己陷入了一个怎样的境地。
“快到了。”
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却不知是对他自己说的,还是对许知恙说的。
闻声,她收回手,在他身边站好,强忍着不适等到了电梯叮的一声。
陈恙先她一步按了指纹锁开门,玄关处的声控灯“啪”的一声打开,许知恙皱了皱眉适应室内的光线。
一进屋,她第一时间脱掉高跟鞋,双足触碰到冰凉地板的那一瞬像是得到了解放,也被那冰凉激得清醒了些。
陈恙觑见她光着脚,皱着眉将拖鞋放在她面前。"穿上,别着凉了。"
许知恙依言套上了他的拖鞋。
她其实没喝多少,但是她的酒量很差,不会晕就是觉得有点飘。
陈恙见她这个样子某种极度压抑的欲望一忍再忍。
门关上,陈恙脱了外套开始解领带。
许知恙看着他解领带的动作,忽然起了些小心思,凑近,拉了拉他的衣角∶“我想喝水。”
陈恙手上动作微顿,眸色很暗,回握住她的手∶“你这是在撒娇吗?”
许知恙眨眼抿了抿唇"……不是呀。"
她的手很凉,握起来又很软,和他宽厚温热的大掌相比显得有些娇小。
不管她是无心还是有意,这举动在陈恙这就算是撒娇,而且他非常的受用。
陈恙没有松开她的手,解了一半的领带松垮的套在脖颈上,指尖下滑,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想喝水”他又问了句。
许知恙点头,她虽然有点醉了,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陈恙此时的表情非常的不对劲,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是在做一个什么决定一样。
但是她确实想喝水,很渴。
陈恙牵着她的手去了厨房,没烧水,他只能先从桌上拿了矿泉水给她,再重新帮她烧一壶。
许知恙就着他喂到嘴边的瓶口喝了几口,暂时解了她的渴意。
她舔了舔唇角,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