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忽而想到自己手机上那许多个未接来电,“知道了,我会解释的。”
“太太,程先生还是很在乎您的。”管家又一脸惋惜的紧跟了一句。
夏眠朝着他淡笑颔首,拎着包进了大门,别墅内一片静谧。
当夏眠换好拖鞋走进客厅的时候,只眼见程璟琛面色绯红,一身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几个打开的酒瓶。
看见她回家的时候,他忽而冷笑,“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老情人死而复生,你应该比我高兴,竟然没有多留一会儿,互诉衷肠?”
“你醉了。”夏眠站在原地停顿了下,径直走向楼梯处。
在她刚踏上第一阶楼梯的时候,程璟琛却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他一把揽过夏眠的肩头,用力的掰着她的头强迫她的眸子看向自己,随之突然侧头一口咬在夏眠的耳垂上。
夏眠的耳垂处传来一阵刺痛,“程璟琛!”
她一把推开身旁的人,捂住自己的耳垂处,他下口极狠,她的耳垂处已渗出了几分血丝。
“疼吗?”程璟琛的语气并不是关怀,他现在仿佛没有心一般,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夏眠。
夏眠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程璟琛被她看的眉间拧起,“都出血了,你怎么没有被疼哭?”他身子向前一步,紧紧的看着夏眠的眸。
夏眠退后一步,表面淡然的继续上楼。
程璟琛站在楼梯的最底下,脑海中全都是夏眠为陈斯年流泪的样子,他不由得朝着楼梯上夏眠的背影怒吼般的开口:“夏眠!你从来都没有为我哭过!”
程璟琛最烦夏眠的默不作声,还有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回应程璟琛的只有她的脚步声,还有最后她关上房门的声音。
他一把将身旁摆放的花瓶砸在地上,花瓶四分五裂,飞起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手背。
很疼。
夏眠刚刚一定也很疼。
一想到这里,程璟琛就更加的烦躁。
夏眠将自己关进了房间中,陈斯年回来了,她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欣喜,她沉下心从房间的医药柜里从碘伏和酒精中选择了酒精。
用酒精将自己隔壁上和耳垂处的伤口都情理干净,酒精沾到伤口很疼,但夏眠能忍。
陈斯年是被枪打中了心脏,那一枪也打中了夏眠和程璟琛的灵魂。
现在所有人都重新回来了,却再也回不去了。
夏眠虽然对一切都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态度,甚至连程璟琛都觉得她心浅,其实只有夏眠自己知道,她现在比任何人心理都冷静和强大。
她有时候甚至可以理解程璟琛的“疯狂”,其实当初陈斯年“死”后,最伤心的还是他,他将自己的内心逼到了一个偏执的角落,谁也无法将他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