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应声坐在了陈斯年对面的位置。
夏眠看了看时间,“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外婆。”
“好。”陈斯年点头应着。
在夏眠出去之后,他看向有些局促的杨泽,问询着:“年龄?”
“二十七岁。”
“我需要先登记下你的信息,家是哪里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家是帝都郊区的,父亲就是工厂工人,母亲是老师。”
陈斯年听着他说的话,再次抬眸审视了下杨泽的神色,看着他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这才又底下了眸。
简单的又问询了其它情况,陈斯年这才罢休。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杨泽的身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胎记吗?”
杨泽愣了愣神儿,点了下头,自己主动的掀开了额间的刘海。
陈斯年手上带上了专门的医用手套,然后抚上了杨泽的胎记,他的拇指处看似是在轻轻的摩挲,可另外的手指,却悄悄的缠上了杨泽的发丝。
他抬手下来的时候,用了点巧力,杨泽被拽掉了头发,不由得痛呼一声。
陈斯年一脸歉意,“对不起。”他说着,连忙将手上的手套取下来,“很疼吗?”
杨泽看着他温煦儒雅的样子,抬手揉着头笑着:“没事儿,您继续看。”
陈斯年温和一笑,“不用看了,想祛的话是可以祛的,做个基础的检查,之后去皮肤科吧。”
他快速的在一个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给,去了拿着个,阿眠交代过的,免费治疗。”
杨泽顿时面露喜色,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免费,更是因为他有机会,能去除这个困扰他多年的胎记了。
等杨泽拿着单子出了陈斯年的办公室时,他才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捏了捏眉间,眸间遍布清明。
听杨泽这么说的话,他应当是和陈北彦之间是没有关系的。
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胎记吗?
陈斯年又拧起了眉冥想着,这么多年陈母一直都将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的对待,从来没提过从前,可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怎么可能不回忆起亲生儿子的一切。
细想来,真的很怪。
陈斯年轻叹了一口气,将桌子上手套中缠绕着的杨泽头发收集了起来,他只需要回家的时候,再搞来一些陈北彦的发丝,就可以进行DNA匹配了。
他看了看时间,今天陈北彦大概还在临区接受采访,不会在家,陈斯年想到这里直接站起身,准备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