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橙顿时瞪圆了双眼，他朝下撇着唇，“爸爸不能这么糊弄层层，外公说骗人是不对的……”
“少来这套，我没骗你。”程璟琛也直声说着，“还有……你现在学会威胁我了？”
小程橙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他的小脑袋瓜飞快转着，忽而像是醒悟了一般。
随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这哭声顿时让程璟琛有些猝不及防，“你怎么了？”
小程橙再次抬手指着楼上的位置，“爸爸说那是妈妈，可你们不是都告诉层层，妈妈变成天使了吗？”
程璟琛将他从餐椅中抱出，他生怕小程橙的哭声惊动了路琬，快步走向了后院之中。
他将小程橙放在地上，在孩子站稳之后，程璟琛伸出手指，“三，二，一。”
哭声戛然而止。
小程橙的长睫上还沾着泪花，眼巴巴的看着他爸。
程璟琛沉了沉心，“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不过妈妈现在生病了，她记不起我们了，现在这件事也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知道，这是爸爸和宝宝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那为什么外公也不知道，不是你们告诉我，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吗？”小程橙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背儿歌的语气。
程璟琛在脑中飞快的想着，怎样能让三岁智商的儿子快速理解。
他只能举着例子，“你不是看西游记吗，上面的孙悟空能七十二变，你妈妈也会，她是在生你的时候不得已变了模样，所以大家都没认出。”
“层层懂了。”他点着头。
“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的话，他们过来追问，到时候妈妈解释不清，说不定她就再次离开我们了，所以你一定要……”
程璟琛刚说道这里，小程橙就拍着小胸脯，“保守秘密！”
“嗯。”程璟琛欣慰的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
他如此坦诚的和孩子说，其一的原因，是孩子从前一次都没见过夏眠，哪怕她变了模样，现在依旧是初见。
其二便是，他想让小程橙和她更亲近点，以此变相弥补，他们彼此缺失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只是就连程璟琛都没想到，小程橙对路琬的热情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