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理清思绪之后，她这才回到了小程橙的病房中。
程璟琛正在给小程橙的额间换降温贴，在看见夏眠的时候，他还笑着。
“回来了，我刚让顾威回家了。这边有你我照顾他就行，午餐刚也有人送过来了，先吃点？”
夏眠点头应着，眼下小程橙也睡着了，她将包装好的餐品打开，“过来一起吧。”
程璟琛点头起身，“看你这发愁的样子，小程橙的体温已经降下来了，不用担心。”
夏眠抿唇一笑，她现在心中藏的有事，笑意此刻明显的不达眼底。
程璟琛注意到她现在的恍惚，他低了低眸，“怎么了？”
夏眠知道他迟早会看得出，她抬眸直视着程璟琛，“我刚看见陈斯年了。”
“陈斯年？”程璟琛拧起眉头，直言：“他已经死了。”
“在走廊处的那个病房，我看见了。”夏眠肯定的说着。
“你认得出？”程璟琛拧起了眉。
“嗯。”夏眠点了点头，“恰好在抢救，我看见他胸前的伤疤了。”
程璟琛突然沉默了。
“我不介意你这样做，我只是好奇，现在他这幅样子，你打算做什么？”夏眠直言问着。
“救过来，丢出去。”程璟琛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夏眠身形微怔，“森甜那边，你给的骨灰是？”
“伪造的，不是只给她留个念想吗？有念想就好了。”程璟琛说话的时候，还给夏眠的碗中夹着菜。
“森甜对陈斯年是真心实意，如果陈斯年最终会成为言城那副模样，往事翻篇，可以将他留给森甜。”夏眠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纠正一点，他已经不是陈斯年了。”
程璟琛说着，无所谓的点着头。
“如果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住命的话，我不拒绝你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