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士族和贵胄醉生梦死、荒淫无度简直不断刷新着赵云的三观,这个乌烟瘴气之地就像一个臭水沟,无时无刻让赵云想逃离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秦戈何尝不想离开这里,然而现在他已经被卷入风暴旋涡,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可以说是骑虎难下,在不久后的政治风暴中稍微一松懈,将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随即看着三人露出一抹长笑道:“我一定会带你们和兄弟们回家!”
三人和秦戈几乎形影不离,就连典韦都察觉到了秦戈的处境,否则秦戈如此英雄之躯,怎能受得了那妖妇一遍遍的凌辱。
……
黑夜中,一支骑兵犹如鬼魅般在天地间奔行,速度快如疾风,此时在骑兵前,一个臃肿的身躯骑跨着一匹赤红色散发着红莲烈焰的战马,身着睚眦紫金战甲,雄壮的身躯犹如一个圆滚滚的气球。
两鬓髯须犹如钢针,一脸横肉犹如凶魔降世,此人正是西凉董卓,此时他脸上已经布满了诡异的魔纹,浑身散发着可怕的魔气,比以前更加的凶狠和暴戾,活脱脱的一头凶魔降世。
而在其身侧不远处,一身谋士长袍的李儒手持羽扇,策马跟随在董卓身后,只见他浑身魔气森森,一双眸子中犹如鬼火闪动。
在他身后一个身材有些消瘦,体型匀称犹如猎豹,身穿飞鹰羽甲,赤裸着两条臂膀,身背一张苍鹰振翼弓,莫约30岁左右的男子。
此人面皮蜡黄,眼窝深陷犹如两点寒星,面颊上有冉须看起来异常的精干,双臂上闪烁着犹如鹰羽般的魔纹,此人正是董卓账下心腹大将之一的徐荣。
而董卓身后一众体态雄壮的甲士,人人手持巨大的弯月战刀,坐下跨着魔焰飞云兽,他们双目赤红如恶兽,浑身散发着逼人的死气,犹如从地狱中爬出魔兵,这便是西凉铁骑魔化后的终极兵种飞熊军。
董卓正是凭借这三十万飞熊军纵横西凉,让戎狄闻风丧胆。
“主公!我们已经连续急行军二十日有余,如此下去就算我们西凉铁骑也扛不住啊!”徐荣策马在董卓身侧飞驰,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
董卓闻言哈哈发出一声狂笑道:“这是军令,就算跑死也要在三日之内赶赴洛阳!”
一旁的李儒阴测测的笑道:“徐将军,现在的洛阳在仙魔两道的攻伐下,即将分崩离析,然而仙魔两道他们不想执掌天下,他们只想要一个崩溃的皇权恢复上古仙界盛世,现在丁原的并州飞骑也正在赶往洛阳,我们只有星夜兼程,才能在第一时间赶赴洛阳,掌控这个天下的中心,那时主公就可以匡扶天下,将带领大家踏上登天之路!”
董卓心怀宽慰笑道:“不错!这花花世界、gāo • guān厚禄、金钱美人被那些蠢猪一样的士族子弟掌握,我们关陇的兄弟世代镇守边疆,到头来只能坚守在荒原上喝西北风!我要带领兄弟们向那些脑满肠肥的士族手中讨回我们祖辈父辈应得的荣耀和富贵,我要重新建立天下秩序!”
徐荣迟疑道:“洛阳城坚池深,而且由北军五营和西园八营镇守……”
“西园八营!不过是一群没见过血的绵羊,长得再强壮也斗不过恶狼!至于北军五营嘛!人人都说冠军侯冲锋陷阵天下无敌,嘿嘿!这次我倒要见识见识!一个进化者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董卓眼中闪过残暴的血气,继承了七杀魔星,随着时间的推移,董卓变得越发的暴戾和弑杀,此时放眼天下他眼中已经目空一切。
……
而在洛阳北方的荒野中,此时并州飞骑正在安营扎寨,中军大帐中丁原此时正在皱眉苦思。
丁原虽然面色黝黑,并州的风沙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然而三缕长髯垂胸,在灯光下颇有儒雅的风采。
此时丁原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何进、士族和玄门的密信,如今的洛阳根本就是一个风暴中心,他一个凭着战功起来的豪强名门子弟,根本不想参合进去。
一旦马失前蹄有可能成为他人政治斗争的工具,有可能粉身碎骨、身败名裂,然而何进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士族代表着天下正统,而玄门则是大势所趋,让他一时间充满了纠结。
就在这时,一股劲风吹来,桌上的油灯剧烈的抖动,从大帐中走进一个体态雄壮的身影,来人犹如一头绝世凶兽一般,双目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让人肝胆俱颤,来人正是战神吕布。
看到面前的吕布,丁原有了几分在乱世中自保的底气,丁原诧异的看着吕布道:“奉先我儿深夜入帐何事?”
吕布对上丁原的目光,有些迟疑抱拳道:“世人皆言洛阳即将变天,天下神权即将崩坏,我愿辅助义父执掌天下权柄!”
“你是不是又听那些进化者乱嚼舌根!我告诉过你,那些进化者妖言惑众无法无天,与其为伍乃是自取灭亡之道!”看着吕布眼中难以掩饰的勃勃野心。
丁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自从上次国战归来,吕布便对权力和gāo • guān厚禄展现出了近乎痴迷的态度。
吕布堪称天下雄奇,有当年西楚霸王之勇,是镇守大汉边境的无上神器,然而自幼被魔兽抚养。
丁原在他八岁时将他从魔狼窟中带了出来,认作义子之后,见他骨骼雄奇,便将他送到乱世一脉李彦门下学艺。
吕布虽然拥有盖世之勇,然而心思单纯,痴迷于武道,体内有难以磨灭的兽性,如今更是被贪狼星选中,丁原生怕吕布被兽性和魔性影响,而最终成为祸乱苍生的恶兽。
经历过政治泥淖的丁原深知吕布一旦卷入政治中,将沦为各方角逐的利器,最终不仅会导致天下大乱,而且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看到吕布眼中的不忿和怒火,丁原长叹一口气道:“奉先!人人都能看到的机会,那不是机会!想要爬上那个高位,你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最终沦为各方政治势力的玩物!我们作壁上观就行了!”
“如此婆婆妈妈、妇人之心,岂不是白白将封侯拜相的大好机会拱手让于人!这个天下的荣耀靠的不是功勋,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又如何,一切荣耀还不过是那些当权者一句话而已!既然他们不给,那我们就自己取!我观朝堂之上皆为鼠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不善于言辞的吕布第一次违逆丁原的命令,眼中的雄心壮志丝毫不加掩饰的暴露出来。
“混账!是不是那些进化者教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来人!”丁原听到吕布如此叛逆之言,惊得目瞪口呆,对着门外的亲卫怒喝一声,张辽、侯成等人带着几个军健走了进来。
“将这逆子拉出去重责一百军棍!”丁原自幼出身于行伍,一生坚守长城守护大汉与外族激战,所以行事作风有着浓浓的军人作风,动不动就是军法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