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禾抱住她,不停地轻轻拍打她的背,最后也跟她一道哭起来。
“失恋就失恋了嘛,就盛嘉泽那个狗东西!咱稀罕他个屁!”初禾边哭边义愤填膺,“我回去让褚南洲跪搓衣板!”
许听夏被逗得又哭又笑:“关他什么事!”
初禾愤愤道:“兄债弟偿!”
“噗嗤——”
初禾总有一种魔力,能让她再不开心的时候,也能笑出来。
盛嘉泽很久没回过盛宅,微信也没有任何消息和朋友圈,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听夏却不再会像以前那样坐立不安,总担心他是不是在执行很困难的任务,会不会有危险。
他都快要结婚了。
可能,最近都在陪着未婚妻吧。
许听夏打算回趟老家,去看看还住在农村的姨婆,顺便把市里爸妈买给她的学区房打扫一下,挂上租房app,大学期间能给自己添点生活费。
提前三天订好的机票,盛嘉铭把她送到飞机上才离开。
许听夏自从走进候机厅,看见停机坪上那些飞机的时候就开始头晕。
原本以为只是昨晚没睡好,上飞机眯一眯就行,她便一路坚持到上飞机。即便人越来越难受,甚至有点想干呕的感觉。
空姐在进行安全检查,一排排提醒乘客系上安全带,放好随身包裹。空姐温柔的嗓音钻进她耳膜,却像是脑袋包在一层劣质塑料袋里,嗡嗡地夹杂着刺啦刺啦的响声,头晕脑胀,胃里翻涌。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抱着书包跑下飞机。
在厕所干呕了很久,身体才稍微平静下来,但她也筋疲力尽,瘫软地伏在马桶上。
脑袋依旧在密密麻麻地疼。
这一刻她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法再坐上飞机靠窗的位置,俯瞰城市和灯火,还有一样的云了。
姨婆今年八十六岁,是奶奶的亲姐姐。
那些年生了七个孩子,只活下来两个,便是现在在农村陪着她的小女儿和小儿子。
小儿子有点痴呆,二十八岁还没结婚,但可以帮忙干点农活。
小女儿一样没结婚,却是离过婚的,因为被前夫家暴留下了心理阴影,没法再和男人一起过日子,于是一门心思陪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