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初禾肯定不会同情心泛滥,跟一个陌生同学到巷子里来。
此刻她面前拦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同学,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朝她逼近。
“就是她?”
“没错,就是她,校牌上写着名字呢。”
“小妞,挺能耐啊,敢跟我们南哥对着干?”
初禾脑子里奋力搜索着南哥是谁,她什么时候认识叫南哥的人了,一名抽着烟染着黄”
褚南洲目光也凝在那处,忽然眯了眯眸,嗓音危险:“你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我帮你挖出来捐了?”
“错了南哥,我就开个玩笑嘛。”他知道南哥不喜欢这种低俗玩笑,忙不迭认怂,“以后不说了,不说了。”
褚南洲却依旧看着排头那姑娘,语气冷凝:“眼珠子收回去,做操。”
“……”那人乖乖地开始晃动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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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最近接连收到情书。
因为字写得太丑,抄袭痕迹也太明显,她一度怀疑是小学生作祟,于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某天值日,她去学校去得很早。
因为最近还得办板报,她索性六点就到了,打扫完卫生在板报上画插图。
正画得认真,突然听见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太像是同学到校。
外面走廊灯是黑的,教室也只开了最后面一盏灯,她不禁凝神屏息,轻轻地从凳子上挪下去。
然后蹑手蹑脚地藏到门后。
终于,看到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猫着腰进了教室,左顾右盼,却没发现藏在门后的她。
初禾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她也不认识,于是静观其变。可是当那人走到她的座位前,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放进她桌洞里的时候,按捺不住冲了过去:“你在干嘛?”
那同学也是穿着校服的本校学生,长相普通,身高普通,初禾低头看见他手里刚要塞进去的蓝色信封,突然想起来什么,拧了拧眉:“最近的信都是你送的?”
那人明显慌了神,目光快速地闪躲,还有些语无伦次:“是我,不是,不是我,是我送的,但是但是不是我写的!我我我就是帮别人跑腿……”
初禾上前一步,逼得他几乎撞倒在前排桌子上:“帮谁?”
初禾虽然是个女生,但不像许听夏温柔软糯的性子,凶起来也是真的凶。
男生犹豫了很久,脸色由红转白,额头都冒出细细的汗珠,终于遭不住她逼问的魄力,细若蚊蝇地开口:“是是,是高二5班的……”
初禾扯了扯唇:“高二5班的谁?”
“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男生一脸真诚,似乎没说谎,“就是经常跟在褚南洲学长旁边的那个学长。”
“……”初禾惊讶之余,嘴角无语地抽了抽。
怎么又是姓褚的?
怎么老是他?
这人是和她八字犯冲吗?就不能乖乖地从她生活里消失?每次以为两人应该就此别过,没什么交集了,就冷不丁给她个当头棒喝——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个孽障没解决干净。
说起来,上次褚南洲在游戏机厅借她的二十几个币还没还。。”
“……”前一秒她还想拒绝来着。
可人家谢谢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