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南洲没再亲自给她送早餐,但每天早上她过来,早餐都已经在桌面上。
他也没再去她家里补习。
作弊的事情似乎不了了之了,再没人提起。
直到有一天听许听夏讲起,才知道家里早给他请了家庭老师,在一个多月以前。初禾茅塞顿开。
怪不得。
她那点儿三脚猫知识储备,教教小学生还行,怎么可能给他补补高一的基础知识,人家就能前进一百多名?
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褚南洲明明请了家庭教师,还非要她给他补课。
但她知道褚南洲不理她,是生气了。
这点敏锐度她还是有的。
怪她没有在事情放发生的时候,选择无条件相信他,而是也设想了另一种可能。
某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初禾一脸苦恼地问许听夏:“宝宝,你一般和惹盛嘉泽生气了,会怎么跟他道歉啊?”
许听夏认真地看过来,摇摇头:“我不会惹他生气,怎么啦?”
初禾嘴角一抽,心说她真是脑子秀逗了,许听夏这么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惹盛嘉泽生气?
“没什么。”她叹了一声,继续吃饭。
许听夏一边吃一边狐疑地瞥了她好几眼,才开口:“我没惹他生气过,不过之前……他有惹我的,就给我买了礼物,算是道歉吧。”
“他惹你?”初禾瞬间忘了自己的事,脑子里燃起八卦的烈焰,“他干什么惹你了?”
“……”许听夏被问得脸微微泛红,眼神躲闪道,“也没什么啦,其实我没觉得他做错了什么,但是他后来给我买了那个手表。”
初禾瞪大眼睛:“那个一万多块的手表?”
“……嗯。”许听夏点头,“就是,那次他家里人想给他介绍对象,我心里难受,就没理他,可能他以为他惹我生气了吧。”
“卧槽!”初禾忍不住激动得两眼冒光,“宝,你信我,这男人你一定要把握住!你现在就看着他不许他谈恋爱,等你毕业了把他弄到手!极品男啊!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许听夏目光颤了颤,淡笑着摇头:“他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初禾:“那你让他有不就行了!”
许听夏:“可是我们的关系……”
“你们的关系怎么了?你喜欢他,他可能也喜欢你。”初禾一脸严肃地说,“法律只规定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不可以结婚,你俩算个啥?八竿子打不着啊,你拿去问民政局人家也让你们结。”
许是说到结婚太遥远,再加上周围好几个同学望过来,许听夏脸红了个透,拽了拽初禾:“别说了……”
“哦。”初禾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忙笑着捂了捂嘴巴。
许听夏摸了摸脸,压低嗓音将话题扯回来:“你惹谁生气了啊?”
初禾抿抿唇,破罐破摔地告诉她:“褚南洲。”
许听夏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啊?”
“就那个作弊的事情嘛。”初禾烦躁地把筷子摔进餐盘里,“他怪我不相信他,都好久不理我了。”
许听夏:“不理你还给你送早餐哦。”
初禾愣住:“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
“我猜的。”许听夏一脸天真无邪,“还真猜对了呀?”
初禾:“……”
这姑娘跟谁学的这么损?
许听夏言归正传:“要不这样吧,周末我陪你去逛街,咱们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买的,你也给他买个礼物道歉呗。拿人手短,道歉送礼物准没错。”
初禾点点头:“好吧。”
周六那天,初禾跟许听夏出去,在商场挑到眼花,最后给褚南洲买了对护腕。
初禾想着他那么爱打球,一定很费护腕。
周一晚自习前的课外活动时间,她鼓起勇气走到高二5班门口,却没看见褚南洲。正好刘铭达出来,被她叫住:“褚南洲去哪儿了?”
“他啊,好像有什么事去西街了。”刘铭达朝某个方向指了指,“他找他可以晚自习再来。”
初禾点点头:“好,谢谢。”
晚自习课间才十分钟,不太够,于是她转头去了西街。
这条街是马上要拆迁的,两边都被围了起来,几乎没人在住。初禾不知道他来这边干什么,一边往里走,一边纳闷儿得不行。
直到在一家依旧开着的旧理发店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褚南洲,我们老大不想和一中的结梁子,你他妈别逼我们。”一个陌生男人念出熟悉的名字,初禾顿时头皮一紧,“你三番五次护着这女的,就跟我们过不去是不是?”
“跟你们过不去?你们算老几?”褚南洲轻蔑地嗤一声,“我说了,只要不来这儿找麻烦,随便你们去哪儿shā • rén放火,都跟我没关系。”
“老子今天还就要在这儿找麻烦。”那男的啐了声,“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褚南洲,你妈也不愧是当三儿的,养出你这条狗来。”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记重拳落下的声音,那男人痛苦呻.吟,随即里面打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