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黄三儿他们商量好夜入戌时在衙门口汇合便分头行动后,高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小渔村。
然老渔夫出海捕鱼未归,又家中无人,高也只好同村民问借船只准备出海去寻。
在村内穿行之时,遇见了清晨将簪头上交给他的老妇李月娥。
看她背篓禾锄,弓着腰背沿着村内的小路往山里走,高也忙追上去:“李大娘,这是哪里去啊?”
见到是他,李月娥脸上漾起和蔼的笑,早没了清晨的惶恐,“官爷是您啊?”
答话的同时,她扬手指着不远处连绵的山头,“我想着到底还是寻个地儿把大黑埋了比较好,也不枉它陪我老婆子这么多年。”
“大黑?”高也探头往她背上的背篓瞧了瞧,方才想起,老妇说过,那簪花便是在大黑狗的肚子里发现的。
因想着还可从那方布帕着手搜查,于是赶忙问:“大娘,老渔夫给大黑吃的那包下水,包袱皮还在吗?”
“在的,就在我背篓里!”
高也闻言一喜,“可能让我看看?”
李月娥不明所以地哦了声,没有拒绝。
她麻利地将锄头放到路边的低岩上靠着,又将背篓搁上去,然后掀开盖子,指着黑狗旁边已经被做成“骨”状的东西,略有歉意地问:
“官爷,这东西您要拿走吗?因为大黑死得冤枉,我便想着将它一起烧了,也算给它一个交代!
您若还有用,我这就把里面的棉花掏出来,您等等!”
看她话未说完果然动作起来,高也连忙阻止:“李大娘,无需这般麻烦,你家里可有纸笔?我照着纹路描一下便好!”
……
……
告辞李月娥,高也将描摹下来的布料纹路样纸小心地揣进怀中,欲往借船再寻老渔夫时,祁成一瘸一拐急匆匆向他奔来。
“官爷……官爷……不好了!”
老渔夫的家也在村西口,隔祁成的农舍不远,高也先前路过时,曾与祁成有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