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刘行一提,黄三儿也想起来,言语里满是感慨遗憾:“无牵无挂固然好,但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又愿意当个孤家寡人!”
“头儿他……”
听二人言语往来,好像说了许多事情,但其实什么都没透露,一旁进衙门当差比较晚的几人互望一眼,心中充满不解疑惑。
“他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不过几年前好像做错了什么事,被贬到咱们宜兰城来的,据说媳妇孩子都没了,但具体因为什么,得罪了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
“头儿他被贬之前,是不是京里可以吃诧风云的大官啊?”
刘行揪扯着稀松不剩几根的短髭,似有所忆地说道:“不太清楚,只依稀听大人提到过‘大理寺’什么的!他又那么热衷于办案,想来应该没差!”
黄三儿点头附和:“这大家倒是有目共睹,不过他虽然是被贬的,但一来府衙,便被大人任命为了捕头,所以当时大家都不太服气!”
“被贬罚来做衙差捕头之类,也可以随意请辞吗?”有人反应比较快,揪住问题的关键。
“朝廷对他的处罚,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那之后,是他主动要求留下来继续担任捕头一职的,现在想走,自然也就能走……”
“……”
“……”
听完黄三儿刘行两个老资格所讲,围在一旁的众人,都恍然地点了点头,眼里的不舍变为理解。
再又感慨了几句,知道不论他们再说些什么,高也也不会再回来,众人神情都有些讪讪,最后全都陷入沉默。
令史老周从义庄过来要找知府再说些事,听到他们的谈话,脚上的步子一滞,呆愣几息后,不再往衙门里走,沉着脸色又回了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