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整个横滨都很和平,和平的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那天回去以后,太宰治亲自帮助小西将身上的伤口消毒并且缠绑绷带。
当见到太宰看到小西手腕上的两个绷带时,顿了顿,就如同没有见到似的,没有询问任何有关问题。
“忍着点,有小碎石粒卡在肉里了,爸爸要将它挑出来,所以有点疼。”
太宰治抿着嘴,动作利落的给小西挑着卡在皮肉里的东西。
心疼的同时还不忘数落着小西,“虽然通往天台的楼梯被人恶意的铲掉了,但是你上楼难道不知道扶着墙吗!就这么傻乎乎的手脚并用的爬着上去,平时的聪明劲儿呢?”
“人家那是担心爸爸嘛~”小西小声的抽气撒娇道,“爸爸,好疼~”
“疼一疼你才能长长记性。”太宰治的语气虽然凶狠很的,可是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极了。“
“爸爸,你今天……看到什么了?”
小西以为这个问题,她的爸爸或许不会回答,也或许会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但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闷闷的发出笑声。
是那种低着头,同时双手高举(怕手上的东西弄到她伤口上)以一种从太宰后面看,会是一种很奇怪很变态的样子笑着。
“?”小西满头雾水,她的这个问题哪里有什么奇怪笑点吗?
“没、没什么啦。”太宰治闷笑着毫无诚意的解释道,“只是想到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而已。”
骗人!
小西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宰治,将已经到了嘴边绕了几圈的那个词又咽下去了,才做了个叹气的表情。
“什么好笑的笑话,爸爸能说一说吗?”小西重新挂上笑容询问道。
许久之后,太宰治才坐起身若无其事的一边继续给小西处理伤口,一边说着他的“笑话”。
“从前有一个傻瓜,自以为是的傻瓜,他自以为是的牺牲了自己,以为这样就能救下所有人……”
小西张了张嘴,想问,却又什么也问不出来。
“结果,什么都没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爸爸,如果你难过,可以抱着我哭的,我一定会当做不知道,然后谁也不说。”小西抬着裹上厚厚的绷带的小手蹭了蹭太宰治的头,然后保证似的重重点头说道,“我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噗~”太宰治给小西的另一只手裹好绷带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好了,爸爸没事儿。”
“可是你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小西毫不留情的指出,“我在你的眼睛看到你的心在哭泣。”
太宰:……
太宰治沉默了很久,才出声道:“小西觉得什么是命运?”
“命运?”小西重复了一遍,然后歪头思考并斟酌着语言说道,“命运就是命运吧,祂就像是薛定谔的猫,很难说人到底有没有打破祂,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那么连做那个打开盒子的人的资格都没有吧。”
“原来小西是这么看待命运的吗,还真是新奇呢。”太宰治一把抱起小西,“爸爸没有什么,不用担心。”
“真的?”小西狐疑的瞅着太宰治,“你现在好像心情好一点了。”
“因为有小西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啊。”提着不知什么时间收拾好的包裹,“今天晚上先去与谢野医生那里一晚上,爸爸有事,明天来接你,好不好?”
“……你都已经决定好了,现在问我还有意思嘛。”小西撇撇嘴无语的哼声道。
“这区别可大了。”太宰治狡辩着,“什么都不说那是□□,但爸爸这是属于事先告知,只是没有给你选择的机会罢了。”
“那也没多大区别。”小西撅着嘴不满的说着。
“好吧,那你的意思呢?”太宰治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心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