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又被蒹葭给找出来了。
先帝已经走了,官家几次送来香丸,若是娘娘还一直用着先帝送来的香丸,官家怕是,心里头也会不悦。
她就不明白了,先帝都走了,娘娘这会儿讨好官家才是头等要事,总是守着先帝留下来的东西做什么?
蒹葭本就因为珠儿擅作主张收起香丸的事有些不悦,这会儿又见珠儿这般没规矩,呵斥一声,“什么时候娘娘用什么香,做什么事,还需得你来说了?”
珠儿顿觉委屈,咬了咬唇瓣,“我也是为娘娘好......”
官家送来那么多东西,一直也没见娘娘用,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娘对官家不喜,回头惹了官家不快,到头来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个当奴婢的。
盛宝龄冷声,“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话!”
话音一落,珠儿和蒹葭惶恐下跪。
盛宝龄目光落在珠儿身上,到底不是自己身边人,终归是养不熟,心思全然不在这慈宁殿中。
她摆了摆手,“珠儿,你先出去吧。”
珠儿咬了咬唇,只能退出殿。
蒹葭这才缓步上前倒茶,“娘娘若是见不得珠儿,尽管寻个由头遣走了便是。”
盛宝龄神态恹恹,“到底是旁人送来的,总需得留几分面子。”
蒹葭不说话了,将茶送到了盛宝龄手边,“娘娘喝盏热茶,暖暖身子吧。”
一盏热茶下肚,却解不了盛宝龄这满头的愁绪,她沉声问,“如今新皇继位,加开恩科,外头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自然是欢喜的,去年未上榜的学子如今想来都在温书上课,奴婢还听说,裴家设了书塾,请了秦老学究授课,汴京城里多少公子抢着要去读书呢。”
听到裴家,盛宝龄这会儿才多了几分兴致与好奇,“哦?都有哪家公子?”
蒹葭倒也真打听了一番,这会儿数着手指头,“有曹国公府的小公爷,威远侯府的公子,数得上名头的可都去了,就连楼太师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