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出书塾,果然遇上了裴辞。
沈从安的手一把搭上裴辞肩膀,“不是我说,怎么最近老能瞧见你?”
话里话外,都在说裴辞最近特别闲。
就连盛宝龄也看了过去,她也有此疑惑。
裴辞侧过眸光瞥了一眼沈从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里看不出情绪,可了解他的沈从安却能明白他的意思,讪讪的放下了手。
裴辞这才看向盛宝龄,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眼底的暗沉,在看向盛宝龄的那一刻,尽数散去。
“马车已备好。”
裴辞声音清冷,在旁人听来,总有那么些许的不近人情。
更何况他平日里本就不亲近人,又因着今日在书塾时,那番丝毫不畏得罪王家的言辞,让人觉得相隔甚远,远到本就该看不真切。
又何况交集。
盛宝龄还未答话,倒是一旁比起沈从安和盛宝龄都要年长的曹明宣,先开口道,“裴大人,今日我出门坐了马车,等会子瑜与我同行。”
裴辞的视线依旧落在盛宝龄身上,不曾移过半分。
便是与曹明宣说话时,亦是如此。
盛宝龄被他看得,心头一颤,又开始莫名的心慌。
对上那样一道不冷不热的视线,总仿佛自己好似做错了什么对不起裴辞的事,心里头还泛着些许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
“子瑜今日不是要去书局?”
城中最大的书局,与曹国公府完全是两个方向,言下之意,如何与国公府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