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的光通透,照在盛宝龄脸颊上,衬得她本就貌美的容颜更加柔和。
盛宝龄捧着花灯,往河边走去,正要蹲下身子去将花灯放了,身后的裴辞却突然问,“不写心愿?”
唇瓣张开之时,隐隐可见呼出的白气,可见这天,是真的冷了下来。
声音清清淡淡,周围旁人听不清是在同谁说话。
可盛宝龄却是知道,他在同自己说话。
她嘴角弯了弯,“在心里念着就好,说出来,便不灵了。”
说着,她将花灯,小心翼翼地放置到河面上,目光落在那微微轻颤的火光上,弯起的嘴角始终未沉下来。
风轻轻吹动绸布,盛宝龄闭眼虔诚的许愿,心里念念有词。
信女盛宝龄……
一愿社稷昌。
二愿黎民宁。
三愿......
盛宝龄微微一顿,睁开眼转过头去,只见裴辞一直就站在那,脸色苍白,目光却始终平静的望着自己。
她心尖微顿,红唇抿了抿。
三愿裴玄瑾,无忧无恙,岁岁长安。
河面上满是花灯,炫彩夺目。
看着花灯往远处飘去,盛宝龄转过身看向裴辞,见他两手空空,显然只有一盏花灯,问,“你没有吗?”
裴辞几乎快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一抿,眸光深沉,嗓音清冷而低,“一盏便可。”
仿佛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