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盛府时的汤婆子,已是逾矩。
此时,还有人在此处,且不知是否可信,若见了次事,恐有损盛宝龄名声。
尽管裴辞神色淡漠,可也算是相处了些许日子,盛宝龄好似能够猜到裴辞心里头在想什么。
她弯唇一笑,“秋衣是我身边的人,回去一路风雪大,裴相还是戴上吧。”
裴辞目光看了站在盛宝龄身旁的秋衣一眼,犹豫片刻,才接过了盛宝龄手里递来的手抄,上头还残留着她的暖意,一点一点裹着裴辞冰凉的指尖。
只有他自己知道,所有盛宝龄残存的暖意,每一份,他都想留存。
裴辞撑着伞,独自一人的身影,行于风雪之中,逐渐在薄薄的雪地上留下一排鞋印。
形影孤单,在雪中,更显孤寂。
盛宝龄不由多看几眼,目光一直紧紧的跟着那道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许酸涩不是滋味。
看着盛宝龄如此,一旁的秋衣眉头轻蹙,伺候主子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神色。
更从未见过,除了大公子,主子对哪个公子这般上心过。
难道......
联想到某些猜测,秋衣心一“咯噔”,目光跟着盛宝龄的视线,投向远方,那道身影逐渐远去,几乎要与风雨融为一体。
腹有诗书气自华,裴大人又生得一副好模样......
可裴辞是什么身份,当朝左相。
而她家娘娘,却是当朝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