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算。
金陵城购买纸张的成本比较低,所以从金陵城购买印刷用纸,再送去京城,这确实没啥问题。
可夹带布匹绸缎就不行了,这是明显的夹带私货行为,甚至可以算作走私了。
王厂长让李有福承包仓库,然后通过承包仓库干这个买卖,明显就是防着事情败露的时候,好把自己摘出去。
因为王厂长写的批条明明就是印刷用纸,至于为何装车的时候有布匹绸缎跟服装,那他就不清楚了,肯定是下面的人瞒着他私自做的。
李厂长也是一样,他也是让李有福承包了一个仓库,以后做这些买卖的时候,都是利用他承包的仓库做,真出了事,一样可以摘出去。
道理都懂,不过那时候的李有福觉得,既然有两个厂长背书,那应该出不了问题。
前两次都没问题,可偏偏在第三次运货的时候,出了纰漏。
出纰漏的地方,在北平火车站。
其实像这种固定配额的货运,一般车站方面是不会仔细检查的,大差不离就过了。
尤其是像布匹绸缎跟服装这种东西,跟印刷用纸的相似度很高,用不透光的大编织袋包好,外面刷上单位名称,装卸货也是自己人,车站人员通常就是看一看就过。
而且这种检查,一般都是发货方做检查,收货方一般是不怎么检查的。
然而第三次运货的时候,北平火车站的一个检察人员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要打开一个包裹看,而他选的那个包裹,就是装了服装的包裹。
幸好,跟车的人是李有福的心腹,眼看情况不妙,立刻塞上一把钞票。
就是这一把钞票,让那个检察人员放弃开包检查,让他们直接过。
事后,李有福的心腹打电话跟李有福汇报了这件事,然后李有福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因为他知道,这种事不被发现还好,但有一就有二。
所以稳妥起见,李有福想打退堂鼓了。
毕竟赚钱生意是不错,但他现在有更好的方式,没必要再去干犯法的事儿。….
至于李有福撺掇王厂长干这个买卖,其实也不是。
真实情况是,一次他请王厂的酒席上,李有福喝醉了酒,说起了这个事儿,事后酒醒,他本人不记得了,但王厂长还记得,并且转么找到他,想跟他合伙干这个买卖。
毕竟育红机械厂接收红光机械厂发来的货物,并且利用育红机械厂仓库的事情,这都是免费的,属于兄弟单位之间的一种约定俗成。
这种事情不赚钱不说,关键还挺麻烦。
以往这种情况,因为有来有往,倒也罢了,大家都得到了便利。
可现在的情况呢,一直是红光机械厂往育红机械厂这边发货,免费用育红机械厂这边的仓库,然后红光机械厂赚钱赚的不要不要的,可育红机械厂却捞不到好处,这肯定不乐意。
所以,王厂长就想利用自己的货运配额,也往京城的红光机械厂发货,用这种方式赚外快。
这种事情,自然不是王厂长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必须李厂长那边也点头才行,所以王厂长其实早就跟李厂长沟通过这件事。
至于李厂长为何也同意下来,倒不是李厂长在乎那仨瓜俩枣的走私钱,而是李厂长不想育红机械厂这个销售点断了。
毕竟这种工厂的货运配额,都是点对点的,你发货可以,但必须对方也收货才行,要不然也白瞎。
红光出版社的那本《江湖行》,如今近四成的货,都是先发去金陵,然后再从金陵发去江浙一带,所以金陵育红机械厂这个分销点至关重要。
还有《怒放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