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渡边雄野扭头看向曹志强,略带埋怨道:“曹桑,您瞒的我好苦啊,您为什么不说您是个歌手,还是《君がいるだけで》这首歌的歌手?
我之前还想提醒您,让您换一个笔名呢,免得跟《君がいるだけで》这首歌的歌手同名,引发不好的影响。
但如果《君がいるだけで》的歌手跟您是同一个人,那就完全没问题了,不,应该说,这就更好了,非常好!一级棒!”
“喂喂!”富冈信夫皱眉问渡边雄野,“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渡边雄野这才看向富冈信夫,笑了笑道:“富冈先生,您恐怕还不知道,曹志强桑,之前写了一本,并且在我们讲谈社投了稿,希望在我们讲谈社出书。
虽然曹志强桑是新人,过去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字,但他的是真的很不错,反正我个人以及我们的编辑长都很喜欢,已经决定印刷出版了。
我这次来,就是要跟曹志强桑正式谈出版合约的。”
“哦,原来是这样。”富冈信夫点点头,然后看向曹志强,“曹桑,你还会写?还是日文?”
曹志强微微一笑:“怎么,不可以么?”
富冈信夫摇摇头:“那倒不是,应该说,早该想到了。毕竟您能写出那么好的日文歌,再写个日文,也不奇怪。
但是,您毕竟是中国人,日语说得好也就罢了,日文也这么好,而且还这么年轻……您真的没有日本亲人吗?”
曹志强摇摇头:“没有,我早说过了,我没有什么日本亲戚,也没有什么日文老师,我是自学成才。”
“厉害!”富冈信夫摇摇头,“太厉害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您可真是一个天才!”
“咳咳,打扰一下。”渡边雄野道,“这个,曹志强桑,是中国人吗?不是日本人?”
“是啊。”富冈信夫道,“你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渡边雄野皱起眉道,“一个中国人,会说日本语,会写日文歌,我都不奇怪,就算会写日文,也还说得过去。
但是,但是富冈先生您知道么,曹桑写的那本里,不光对日本的社会非常了解,就连里面的角色全都是典型的日本人,而且还是深入了解的程度。
这种笔触,那种描写,如果不是在日本生活很久,根本写不出那种独特的韵味。
所以,我以为曹志强桑是个东京人,没想到居然是中国人?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中国人,怎么可能这么了解日本,这么了解日本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曹志强淡淡的道,“中日之间来往密切,就算是现在,国内也有很多日本人。
更何况,最能代表日本的《菊与刀》,不也是外国人写的吗?”
“那不一样。”渡边雄野摇摇头,“《菊与刀》是很出名,但其实只描写了表象,并没有真正的深入,或者说,那是外国人看我们的视角,真正的日本不会真正认可的。
但您的不同,您的看似平淡简单,但却深刻的揭露了日本当今的社会现实与生活氛围,尤其人物的描写,如果不是非常了解我们,是不可能……”
“够了!”曹志强干脆一摆手,故意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打断了渡边雄野的分析。
好吧,曹志强是故意的,他怕对方继续说下去会出事。
因为确实,《挪威的森林》虽然只是个通俗,但里面对日本社会以及日本年轻人的了解,都是非常深刻的,要不然也不会引起那么多人的共鸣,然后成为现象级的畅销。
尤其是里面对于时代特色的描写,不是真正在这里生活过的日本人,很难写出来。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一本,如果非要用天才来解释,也不是不能过关。
“渡边桑!”曹志强淡淡的道,“存在即合理!
就算我是个外国人,就算我不真正的了解日本,不等于我想象的内容就一定不对。
就好比菊与刀这本书,虽然你说真正的日本人不会认为这是日本的真实写照,但其实那只是少部分人。
据我所知,很多日本人都是认可《菊与刀》里的描写的,否则也不会在日本那么畅销了。
这就说明,哪怕是外国人的视角跟想象,也不一定就不对你们国家的胃口。
还有,我结合自己的经验跟分析,自我想象出来的内容呢,如果真跟什么日本时代特色贴合了,只能说是个巧合,请不要过度解读!
还是那句话,存在即合理。
有些时候吧,你自己做不到,不等于别人也做不到,明白吗?”
渡边雄野一愣,然后点点头道:“您说的对,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曹志强道:“知道就好。还有,你到底想说什么,最好直奔主题,不要绕圈子了,我们时间都很宝贵。”
渡边雄野这才点点头,对曹志强以及富冈信夫道:“是这样,我记得《君がいるだけで》的歌手是森中青泉,如果这是曹志强桑,那就是个艺名,没错吧?”
“对。”富冈信夫点点头,“然后呢?”
渡边雄野道:“然后,曹志强桑给我们讲谈社投稿所用的笔名,也是森中青泉,也是一个笔名。
如果不是一个人,那有点问题,我会劝曹志强桑改一个笔名。
但如果这其实是一个人,那完全可以联动合作啊!”
“咦?”富冈信夫眼睛一亮,“你是说……”
“没错!”渡边雄野呵呵一笑,“反正我们已经决定给曹志强桑出了,如果能确定歌手森中青泉与作家森中青泉是一个人,完全可以来一个歌书联动啊!
到时候,我们出版的呢,固然会因为歌手森中青泉的名气而有所增益。
但反过来说,我们的出版,也能给歌手森中青泉增加作家的人设,反过来激励歌迷。
这样一来,就是真正的合作共赢,您说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