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赐听了一上午叨叨,早就烦了:“能有什么不同,吃来吃去还不都是那些个糕?”
那人挠挠头:“瞧沈公子这话说的,坊间的点心不也就是那几样……么???”
他目瞪口呆看着三人打开差不多同款的小竹盒,从里头取出形状各异的不知是什么的点心,送到嘴里嘎嘣一咬,那香味,哧溜。
饼干已经凉了,但酥脆依旧,在口中被嚼碎之后,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奶甜奶甜的滋味,三人都觉得自己的身心和肚腹都得到了治愈,一上午的烦躁和饥肠辘辘瞬间被抹平。
原先他们觉得潇潇给多了,现在只觉得这小饼干压根不够。
不光是方才吹嘘自家点心的学子,越来越多的少年被吸引,虽然不好意思围观,却根本忍不住那时不时投来的眼神。
容衍三人注意着分寸,将小饼干留了小半,每节课下课时塞一个到嘴里,殊不知闻着这味儿,其他学子那叫一个抓心挠肺,就连下午上课的老师进来时都忍不住问:“谁在偷吃点心?”
众人皆将幽幽的目光投向容衍三人,偏偏他们正襟危坐,听课最为认真。
三人大部分课程都一样,但往下有一节律法,沈天赐对这玩意儿实在不感兴趣,容衍和宁安生却都报了名,他只好看着二人背影挥别,一不留神,那目光就落在了二人放在位置上的小竹盒。
容衍他们来到专为律法授课而备的书房时,陈庸鼻子抽了抽:“什么味儿?”怪好闻的。
二人不动如山,但不知为何心头隐有担忧,不过具体在担忧什么,他们暂时还没想出来。
陈庸以授课老师的身份考究了他们对律法的理解,然后将容衍安置在另一处,单独对宁安生说:“你有一股子钻研的劲头,但凡是你学过的东西,都能安心学透彻,这是极好的。”
“但相对的,你也有一个不可忽略的局限,就是读过的书,还不够多。”
宁安生并无任何窘迫之色,只恭敬行礼:“学生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