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盛有些羞臊,握紧了拳头,他这会儿真恨不得把身边这个眼皮子浅的婆娘再捶一顿,“娘,我分得清是非,你放心,我以后会管住……家里人的。”
王老太叹了一口气,道:“老四做事向来有分寸,现在又担了这么大的沉,连外人都想着法子地支持他,你们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没脸,你们还是不是他的亲哥、亲嫂子?”
王老太气场全开,发狠道:“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谁要敢再胡说八道,丢了叶家的脸面,看我怎么收拾他,别以为现在在逃荒,叶家就不敢休了谁。”
高氏瑟缩了一下,抚了抚手腕上的青紫,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昨天晚上,二盛找了机会背了人着实教训了高氏一顿,这不是二盛第一次打她,但却是打得最狠的一次。
虽然打得高氏身上满是伤痛,也打得她满心害怕,但却不敢声张,更不敢找人告状,唯恐再惹怒了二盛,下场会更惨。
早上葛氏是看到她手臂上的青紫的,但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什么都没看到,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让高氏更是心惊。
高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这次惹怒的不只是二盛一个,是整个叶家人,那就是说即便大家知道二盛打了她的事,估计也不会再有人替她出头、给她做主了。
王老太说到做到,开完会一回到院子,就拿出二盛帮她做的木匣子,把零用钱一一发到了四个儿子的手里。
能支配二房零用钱的喜悦,立刻冲淡了高氏被暴揍的痛苦和心伤,次日一早,她顾不上补眠,便与二盛搭了大盛的骡车去镇上了。
他们除了买些零碎东西外,这次主要去买了布料和棉花回来,当天就把布料裁剪了,让二妮给四小子做夹衣。
大妮也正在给三小子做夹衣呢,两姐妹一刻不停,不到两天便给两个小子把衣服给做出来了。
三小子和四小子当时就穿上了身,小妮和牛牛也穿上了素雪和永安穿小了的半新夹衣,一时叶家的小孩子都有了新衣服,高兴地满院子疯跑。
其他人家很快就知道了叶家给各房发零用钱的事,免不了在私底下议论几句,特别是几个做儿媳妇的,言语里或多或少地流露出对葛氏妯娌的羡慕。
牛老太便挑了全家人一起吃饭时候,对牛智信道:“叶家总共有四房人,王嫂子一天到晚地带着人做豆干,也经管不过来那许多人口,所以才给各房分了零用钱,她这是把担子压到各房儿子媳妇身上去了。”
牛智信向来不管家务事,也没兴趣深究牛老太此番话的用意,只随着心意道:“也是,三个儿媳妇三个秉性,再加上四盛一房,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管起来也真是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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