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各家在临出发前都添了些被褥,还能够抵御些寒冷。
叶家的汉子们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一些,葛氏几个把被褥铺到车里,让三小子等几个小点的孩子都躺在车上去睡。
车里既隔潮又有车篷挡风,比睡地铺舒服很多,只是空间有限,牛牛永安几个脚对脚挤在被子里,都快要叠起罗汉了。
其他几家见了,也把孩子们抱到车上躺着。
各家吃完早饭,王老太便招呼妇人们把昨晚没做好的豆干拿出来,继续加工。
等把最后一批豆干压在木框子里后,王老太和妇人们就张罗着,要到附近的村镇去兜售豆干。
几百斤的货压在手里,要不及时卖出去就会坏掉,这可都是银钱呢。
四盛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阻止,这里离马家寨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在这里卖起豆干来,不是在暴露六家人的行踪吗?
“娘啊,把豆干给各家分些吧,也让大家饱饱口福。”
说起来,他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豆干了,可自己人却没吃过几次,现在积压了这么多,正好让大家过过瘾。
埋在被子里的孩子们听到四盛的话,都探出小脑袋,晶亮的眼睛冒着绿光,渴求地看向做豆干的奶奶、妈妈们。
妇人们装作没看到孩子们的目光,一个个都极力反对四盛的提议。
这么高价的吃食,自己吃了多可惜,咱们可没那么金贵,不趁吃这么好的东西。
妇人们硬是顶着压力,把豆干全部都打了包,准备明天到路过的村镇再去卖。
因为白天睡得多,四盛晚上便睡得晚了些,可刚睡着不久,就被牛智信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拉去了没人的地方。
四盛打着哈欠问:“信叔,你怎么还没睡觉?有什么事吗?”
牛智信又是焦急又是懊恼,半晌“嗐”了她几声,才压低了声音道:“四盛,随意到现在都没回来。”
四盛惊问:“随意出去了?去哪里了?”
这次出发前,就给各家传了话,在路上所有人都不许随意离开队伍,随意怎么就出去了?也没听警戒组报告异常呀。
牛智信咬牙切齿地道:“他偷摸着出去抓鱼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今天早上,牛家人一吃完饭就都躺下休息了,天黑前才起来做饭吃,没见随意来吃饭,牛家人才从随意媳妇口中听说他出去抓鱼了。
随意走到哪里都不忘找地方去抓鱼,离宿营地不远处就有个小渠沟,所以大家都没太在意,想着他很快就会回来了,牛老太就给他把饭留在锅里,等他回来再吃。
可这么晚了没见着随意回来,牛家人才着急起来。
随心去问了警戒组,警戒组的人说随意是上午走的,上午值班的人交代过了,说随意出去抓鱼会晚点回来。
随心又去找了上午警戒值班的大柱,这才知道随意早上刚吃过饭就出去了,已经离开一天了。
四盛听牛智信琐琐碎碎地说完,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别是随意出了什么意外吧,这可不是小事。
看牛智信还想低调处理,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的样子,四盛抚了抚额,斩钉截铁地道:“信叔,随意的安危最重要,别的以后再说,眼下得赶紧派人去找。”
牛智信艰难地点点头,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