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屋子里摆着桌椅小几,与宽裕人家的堂屋布置并没有什么差别。
素雪不顾四盛的脸色,硬拉着他走到东套间的门口,探着头偷偷往里边看。
东套间只有狗剩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似乎在发呆。
屋里对着门摆着一张床,挨着床的窗户下,摆了小几桌椅,旁边地上放着几个大箩筐,小几对面有一张硕大的书案。
狗剩挑挑拣拣地从箩筐里拿起个干粮,放嘴里啃了一口,又“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嘟囔了一句“跟猪食似的,白送给老子都不吃。”
狗剩把手里的干粮重重地扔回到箩筐里,转身围着那书案转起圈,然后停下来对着书案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在端详着什么。
狗剩足足站了有一分钟,才伸出手放在桌上一只铁制的笔筒上,停留了片刻就收回了手,走去窗边揭起窗帘看了看,估计是看不到外边院子里的东西,就又回到书案边摸笔筒,一会儿放开手后,走了两步又不舍地回去接着摸。
素雪和四盛对视了一眼,想不通狗剩这怪异的举动到底是在干什么。
狗剩如此反复了两次,终于丢开了手朝套间门口走来,却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书案。
四盛见状忙抓住素雪隐身去了空间,进了空间,四盛终于忍不住了,“雪儿,你是怎么回事,做事怎么不管不顾的,只一味地到处乱闯,万一被人抓住了可怎么得了?”
素雪见四盛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多话,缩起了脖子任由他斥责。
素雪刚才只想着进来看屋里的情形,忘记自己这是在危险的贼窝里了,“爹,我不会再乱闯了,下来一切行动都听爹的安排。”
老父亲四盛苦口婆心教训了两句,见闺女认错态度良好,立马就消了气,一时却也不说话,只冷了脸掉头去看西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