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点头附和道:“这样好,有了上司发话,那吴县令还敢再提进贡的事?也不敢再为难你的生意了。不过,你铺子的收益却是没法帮你的,只能靠你自己的本事,去跟你那庶兄真刀真枪地比试了。”
突如其来的好事砸得胡禄头晕,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糨糊,瞪大了眼睛消化着鲁有庆和黄氏的话。
好半晌,胡禄似乎才想明白了两个人话里的意思,一骨碌坐了起来,大声问道:“你当真有朋友与晋府知府交好?他真能帮我这个帮?”
汪泽然接口道:“我舅舅认识的朋友可多了,也都很讲义气,胡叔你就放心吧,我舅舅的朋友开了口,那知府肯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
汪泽然冲盯着他看的鲁有庆和黄氏轻笑了一下,道:“舅舅,我说得对吗?”
看到大家询问、探究的眼神,鲁有庆忙道:“对,对,泽儿最是知道我那些朋友的,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胡禄兴奋地仰起头想跟鲁有庆详细说说,目光落到他一身布衣上,眼里的光亮忽然就黯淡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地浅淡了。
他还真是病糊涂了,怎么就相信了几个逃荒人的话呢。
鲁有庆见胡禄的神色,大概能猜到他心里的想法,走过去凑近他低声说了一通。
素雪虽然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什么,只偶尔听到知府、进士、做官之类的词,但能看到胡禄明显地在变化。
胡禄起先无精打采地低垂着头,听着听着头就抬了起来,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鲁大哥,你真是神通广大,当官的这种隐秘的事,你都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蒋家打听出来贾良与吴县令的同年关系,都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像这种事,根本不是一般人家能知道的。
鲁有庆说的这些事不但详尽,而且细节与胡禄自己的认知严丝相扣,肯定是真实的,不可能是随意编出来的。
鲁有庆笑道:“哪里是什么神通广大,我那个朋友与晋府知府交情匪浅,我有次跟他闲聊,恰好说到了这些罢了。”
鲁有庆心里暗自得意,当时决定随汪泽然西迁时,他就让人搜集了沿途地界的各种信息,用心看了看,晋府知府的情况,他恰巧记得一些。